钟国辉神色一顿,看着她没说话。
莫晚接着问:“你见过她吗?”
“或者是——”莫晚收回视线,转头看钟国辉。“哪怕是一张照片?”
钟国辉望着她水盈盈清澈而坚毅的眸子,沉默良久。“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莫晚讲:“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钟伯,这个问题,是个人都会好奇的吧?”
确实。
没有人不好奇自己的母亲是谁,哪怕是她死了,也会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钟国辉对视她一阵,转身继续往前走。“少爷,这些问题莫爷已经告诉你无数遍,你就不要再纠缠了。”
莫晚十分平静的问:“她是死了吧?”
钟国辉讲:“对。所以你知道的越多,也只是徒增伤感。”
“我只是在想,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在她死后这么多年里,都能让父亲对她念念不忘,且不再另娶。”
“这点只有你的父亲才最清楚。”
“但他已经死了。”
“他活着也没告诉过你。”
莫晚怨念的瞧他。
钟国辉对她讲:“少爷,我知道你很聪明,这点你不用反复验证。”
所以不要妄想从他这里套得一星半点的信息。
莫晚反问他:“钟伯,不管怎么样,我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不信你们能将她在这世上所有的痕迹都抹掉。”
钟国辉看她目光灼灼,契而不舍的模样,无奈的讲:“少爷,你先专心读书,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把我知道的故事告诉你的。”
孩子大了,不好骗了,能拖一拖就拖一拖吧。
钟国辉清楚她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格。
莫晚也知道钟国辉不想说的话,自己很难改变他的决定,所以尽管知道这是他拖延计策,也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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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辉看时间讲:“少爷,我得去搬砖了,你自己打车回战先生那吧。”
他说完掏出钱包。“我昨天刚发了工资,你拿着给战先生点几个好菜,买瓶好酒。”
莫晚:……
她看着钟国辉那皱巴巴的钱,想到自己给时勤开的工资,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谁让他就想过这种安安份份的生活?
都是他自找的。
莫晚不客气的,把他手里的钱都抢过来。
喜欢吃苦,那就多吃点!
钟国辉见她把钱都拿走,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讲:“你给我几块钱坐公交车。”
莫晚脸更黑了。“走过去。”
说完就走。
钟国辉跟在她身后。“这里离工地十几公里,等我走过去天都黑了。”
莫晚头也不回,越走越快。“黑就黑了,关我什么事。”
钟国辉讲:“不工作的话,午饭和晚饭就得自己解决。”
TMD的,他是怎么混的?
莫晚猛得停住,抽出几张零钱给他。“真没用,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喝碗粥!”
钟国辉对牙尖嘴利说话难听的女孩,没有生气,反而看她气呼呼的样忍不住笑。“少爷,你安心读书,我会努力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