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幸幸嫌弃地戳了一下程亦可脑袋:“你什么时候跟他见面的?我是不是提醒过你,网恋不可靠!不可靠!”
程亦可被戳着顺势倒在地上,抱着酒瓶,委委屈屈地抽泣。
“哎——”高幸幸看着程亦可这模样,无奈地叹气,然后扶起程亦可,“他怎么欺负你了?”
程亦可瘪着小嘴,小声说:“他没欺负我——”
半响后,又开口:“他有女朋友了——”
说完又是一阵哭。
高幸幸这才明白,这是还没表白就失恋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呜——呜——”手机震动。
程亦可醉眼迷离地掏出手机,接着又是抽泣自言自语:“他还给我发信息,都有女朋友了还给我发信息!”
“哇”的一声又开始嚎,吵闹又滑稽。
“我要,我要删了他!”程亦可哭够了又拿出手机,然后一顿操作,笑嘻嘻的举起手机给高幸幸展示,“你看,我把QQ都删了,呵呵!”
高幸幸看着耍酒疯的程亦可,满脸无奈。
“还有电话,电话也拉黑!”说完程亦可又是一顿操作。
整个晚上,程亦可鬼哭狼嚎,后半夜才醉醺醺的睡着。
第二天,高幸幸醒来时,发现程亦可已经走了,走之前还收拾了昨天的残局,像未来过一般。
高幸幸不放心,立刻给程亦可打了电话,程亦可语气很淡定,表示自己疯完了,没事了。
程亦可坐在动车上,脸上的醉意已经褪去。
动车驶离城市,穿过农田。
今天天气也是极好。
六年的相伴,五年的暗恋,从今天起就彻底的画上句号。
毕业季本就是伤心的日子,但是程亦可似乎已经伤心透了,在大家都抱头痛哭的时候,反而显得最坚强,还被童瑜调侃没良心。
程亦可毕业没有回家,家里有甜蜜的一家三口,偏偏没有自己的位置。
程亦可用攒了四年的钱,去把坏了很多年,都不敢拔的牙齿拔掉了。
看着虫蛀的坏牙,程亦可哭的很是伤心。
“小姑娘,这打了麻药,怎么还哭成这样?”护士看着满脸眼泪的程亦可有些好笑。
只有程亦可知道,自己哭的不是拔牙的痛。
最后拔牙医生警告程亦可,以后少吃甜食,程亦可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吃了太多糖。
程亦可在玉和市二环外租了一个小公寓,然后报了一个培训班,继续学习计算机。
虽然大学主修的管理系,但是程亦可还是对计算机情有独钟。
培训班课程安排的很满,每天朝九晚十,回到家还得练习,在如此重压下,渐渐的,程亦可好像习惯了不跟糖油菓子聊天的生活。
原本以为会很难。
果然,时间是个好东西,只要充实的安排,久了,什么都淡了。
只是偶尔有同期培训的同学说要加程亦可QQ的时候,程亦可心还是被揪起,然后再平静的说“我没有QQ,加微信吧”!
2018年3月
刚过了年,程亦可便坐车回到玉和市,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工作。
毕竟手头的钱已经花得所剩无几,若是不找工作,怕是要喝西北风。
“呜——呜——”
程亦可正投着简历,手机突然响起来,一看,是高幸幸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