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姑娘说:“谢谢你吕树。”
“别忙着谢,”我面色一转,“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小丁姑娘有点紧张了,她以为我要对她怎样。
“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哦,”小丁姑娘一下羞红了脸:“我……我会的,谢谢你……”
小丁姑娘走后,我自责不已,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失败的事情。当初真应该去救下眼镜男,现在他重伤住院,不仅用了是我的钱,而且更加加深了小丁姑娘对他的感情。我真是失算,相当失算啊。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小丁姑娘半个月后上班了,眼镜男三个月后也上了班,他们很少再出来玩,他们在努力挣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可是如你所知,我是不会收他们钱的,尽管我的钱挣得也不容易。
小丁姑娘托春哥给我送过一次钱,我当场让春哥退还给她,我对春哥说:“别人不知我,你也不知我吗?我给小丁姑娘的钱,我会要她还吗?”
有关小丁姑娘的叙述,在此需将告一段落了,因为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再见到过她。一次听春哥说,她和眼镜男一块从福士康辞职了,不过好象又进了另一家电子厂。后来又听春哥说,小丁姑娘回了湖南老家了,她和眼镜男分手了,在家里跟一个目不识丁的男人结婚了。据说那男人很有钱,据说还是父母包办的,谁知道呢。
对于我来说,这些消息无论真假,我皆为之动容,并且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一个人一生总要遇见几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小丁姑娘在我的生命长河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她对我而言,毕竟只是一个过客。你知道,过客匆匆,小丁姑娘就这样匆匆走过了我的世界。
第27章涉世之初
睁开眼睛,迎来新的一天。时间就是这样,要么轰轰烈烈,要么悄无声息,总之,它在流动。即使你闭上眼睛,新的一天还是会到来。我抬手一摸,摸到了一具柔软的身体,我知道,这是小M。我虽然不喜欢这具躯体,但是我离不开它。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二十四岁不仅是多灾多难的年龄,而且是荷尔蒙旺盛的年龄。多灾多难并不一定指大灾大难,它也可以指我要面临的很多人生难题,比如理想,比如爱情,比如婚姻。这些东西罗列在我面前,就像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我要一一跨过,确实有点困难。
大部分中国人谈“性”色变,我很是不能理解。作为已满十八岁的成年人,我们必须了解自己的生活――跟什么人“上背”感觉爽,跟什么人“上背”感觉不爽。这有什么错?我家丑不怕外扬地说,我跟小M那个很不爽,但是我又苦于找不到感觉爽的姑娘。所以只能继续不爽或假装很爽。
我正创作的小说里,写到了我的狼狈不堪的初次。
那一年我十五岁,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那时我喜欢看电视,电视里男女的亲吻是我最爱看的情节。我常常在睡梦里把自己想象成电视里的男主角,然后和美丽大方的女主角使劲地亲嘴。
电视里,他们亲过嘴以后,男的就把女的抱床上去了,然后灯光就灭了,没下文了,画面切换成了另一个镜头。于是我想,这对男女在床上会干什么呢?每次还没等想明白,我就从梦中醒来,惊慌地发现,我梦遗了。
梦遗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好事,那团粘糊糊的东西弄湿了床单。这意味着我要自己动手洗床单,但是我并不想这事被家人发现,因为我会觉得很丢人。后来还是被我舅舅的二儿子发现了。我红着脸撒谎那不是我的,老二却笑嘻嘻地说,他也有。他拉着我到他的卧室,恬不知耻让我看他弄出来的东西。于是我明白了每一个有把把的男生都会梦遗,除非他一生下来就没有把把。
那个时候是初三还是初二我忘记了,很多同学都谈恋爱了,我也想谈,可我长得不好看,又不太会说话,所以没有女生跟我谈。班里有个男生跟我交情不错,他带我到他家玩,他说他家里有好看的电影。于是我就屁颠屁颠去了。
这男生的家庭条件还不错,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堂屋里放有一台影碟机。那天他给我放的影片是我之前在电视里从没看到过的,后来我知道那就是大人口中不健康的东西。里面的男女真刀真枪,看得我热血沸腾。
我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回到家里都不敢正视外公外婆。不久我就献出了处男之身。对方是村里女孩,大我几岁,大家都叫她傻二姐。她脑子有点不正常,总是疯疯颠颠的,听说她爹妈都死了,是去山西挖煤时因为瓦斯爆炸双双埋进了煤窑里,再没出来。傻二姐虽然是个傻子,但也是个女人,而且正当妙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