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是我的坏习惯。改不掉。」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这是第二次,与他正眼相对,却看不出眼前的他到底是不是就如此简单。
「我是不在意,只要别在开会的时候发作就好。」
「知道了,会长。」正要离开时,不小心擦撞会长的肩膀,稍微被碰触到自己冰冷的双手,他将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他的味道和温暖,瞬间将我包围。
我和会长回到学生会,里面坐满了人,看到我们一起出现,而且我身上又披着会长的外套,有的人惊讶睁大眼睛,有的人暗自偷笑,我把外套还给他,沛沂把我拉到旁边,向大家介绍我的身分,我稍稍点了头,这时有人惊讶的大喊,「你是今年的新生代表。」这句话引来大家哄堂大笑,随之而来的安静,是因为会长站定了位置。
拢长的会议令人昏沉,可是其他人却有神的仔细聆听,或许是因为自己以前都不曾像现在这样,看着眼前的画面,竟然让我的眼泪落了下来,我只好垂下头不让人发现,短暂的休息时光,我到外面吹着风,深深呼x1,使自己平静。
「你在哭什麽?」会长的话没有太多起伏,却让我愣住,我自以为藏的很好,还是被人看到,一gu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披着吧!别着凉了。等你冷静点在进来,别让其他人看到你哭哭啼啼。」说完,转身进入办公室,我心中那gu熟悉又害怕的感觉袭我而来,我蹲下身t,紧紧抱住自己,告诉自己「他们不一样,唐乐儿你已经改变了,现在的你不该再流泪,笑容才是你的面具。要笑。要开心。」
我扬起笑容,踏进办公室,走到位置坐下,继续我不懂的会议,直到会议结束,我不敢面对严飒的眼睛,只能盯着手上的资料。
「乐儿,以後的会议就要麻烦你提早准备了。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或是严飒。」沛沂学姐的声音让我抬头。
「我知道了。」
「会长,你的外套我洗好在还你,谢谢。」我看向严飒後,迅速撇开。
我忙着收拾会议桌上的东西,没有注意到到沛昀就站在外面,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了。我走向她,却感觉到她的眼神正炙热的看向某处,顺着那个方向,我看到的是严飒。在我打算出声的同时,沛沂学姐来到我面前,询问我该如何回家,也顺手打了自己的妹妹,要她别再乱想。
「我走路回家。」
「你一个人?你没有住宿吗?」沛沂学姐和沛昀感到相当惊讶。
我点点头,「我自己在外面住,怎麽了?g嘛给我这种表情?」我好奇看向她们两姊妹。
「她们是担心,现在已经6点多了,你一个nv生会很危险。这是下次开会的资料,你先带回去整理,还有今天的会议纪录要整理给我。」严飒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
「我知道了,我明天交给你。」我从他手上接过资料,就离开学生会。
一个人走在台北的街头,明明是晚上,却还是很热闹,但那样的热闹并不适合我,我迈开步伐,快速往租屋处走去,停在大楼前,我愣了会,毕竟,这和之前自己的房子不同,和别人住同栋大楼,会是一个不同的经验。我拿出磁卡,刷了大门,来到自己的楼层,看上这栋大楼,是因为从yan台外看出去的夜se很美,还有它每一层楼都不超过五户,让我可以不用太和人打交道。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笔电,一gu冲动让我点开许久未连的脸书,讯息不上几百封,还有新的加友邀请,因早上的致词,竟然一瞬间有半百,滑着那些人的脸书,大概也可以猜出他们的用意,一概略过,只加入几个重要的人,来到自己的网页,最後发布的日期,是我离开的那天,我愣愣盯着那则讯息,还有许多的留言,我无心的失笑,最後索x关掉,开始着手整理严飒交代的事。
整理完之後,我发现已经11点多了,来到窗边,对面的灯从暗到亮,我不在乎对面住了谁,只是好奇为什麽总有人想要如此晚才回到家,是因为自己一人?又或者是想逃避那无人的黑暗?
我起身去浴室梳洗,回到床上,怎麽都不舍的关掉电灯,以前总有人为自己留盏灯,让你知道还有人等着你回家,可是从那场意外後,我变的不喜欢开灯,让自己沉浸於黑暗中,可是现在却会如此不舍,反而还希望有人可以再帮自己留住那微弱的灯光。
时间过了多久我不清楚,昏沉的意识朝我袭来,我便沉沉入睡,在梦中,有个人离开我,在我拼命哭喊时,他却没有回头,我以为我又要被黑暗吞噬,身边隐隐显露了一道光,那道光好温暖,紧紧的将我包围。
醒来後,我才感觉道我竟然睡着了,那是我这2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即使前面的黑暗一直朝我靠近,却有道温暖在保护我,「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我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沉溺於任何人的保护,却突然闪过严飒的脸,「我要忘记,他是会长,他只是尽责任,别想太多。」我警告自己不准再深入,那种依赖别人的感觉不能再出现。
我伸手关掉电灯,拉开窗帘,起身换好衣服,准备到学校,因为早上都没课,所以我打算到学校图书馆研究资料,没想到意外来的太突然,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我去图书馆的路上总有人用炙热的眼神盯着,甚至还有人半路现身告白,「乐儿学妹,我看了你那场表演後,我就对你一见锺情,请你跟我交往。」
我面带微笑,眼神却很冰冷,望着眼前的男人,我只觉得可笑,「学长,你喜欢我什麽?我们连相处都没有,又哪来的喜欢?」
「我觉得你很漂亮,而且钢琴又弹的很好,我们在一起之後,多的是时间相处来了解彼此啊!」那位学长激动的话语引来更多人围观。
我叹了口气,盯着这个给台阶却不想下的人,「不要如此肤浅看待一个人。学长我不想说的那麽白,这会让你丢脸的。」
学长的眼神渐渐转为愤怒,他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我,口中还念念有词,「你在嚣张什麽,我喜欢你是给你面子,不然你以为呢?」我被他捏住的肩膀痛到让我想哭,可是我不允许自己哭,带着轻蔑的笑,直直看进他的眼里,没有多余的话语,只觉得他的敷衍,这就是他最率真的个x,「学长,你真可悲,你的个x在我面前表露无遗,放手吧,我不适合你。」我的笑容是个面具,这个面具可以让我用不同的笑来表现我的想法,却不愿再让人看出真心。
那句话整个使他理智线断力,把我推倒在地,甚至伸出手想朝我挥拳,我没有躲,也有闪,却因为坐在地上无法立即出手,一个影子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脸,他伸手握住那只停留在半空的拳头,呆呆望着他的背影,「对nv孩子出手,算男人吗?ai不到就要伤害对方,真是丢脸!我警告你,别动她!」那道清新的嗓音,却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乐儿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沛沂学姐出声,我才隐约感到痛处。
那个人在严飒的的阻挡下,愤愤离去,我想站起身,却感到一阵刺痛,从脚踝传到全身,混杂着被抓痛的肩膀,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接着没多久,我整个身t就被人凌空抱起,他的味道再次朝我迎面而来,太过靠近他厚实的x膛,使我脸红了,不知不觉感到脸颊发烫,「请放我下来,会长。」我奋力挣脱。
「再乱动,掉下去我可不管。」他冷漠的语气,无法配合他现在的温柔。
「我自己可以走,所以请放开我。」没想到他真的松开了手,让我整个人跌到保健室的床上,在他松手的瞬间,我整个尖叫,想拉住他,他却收回了手,沛沂学姐跟在後面出现,开始找出药膏帮我擦药,那gu刺痛使我的眼泪在打转,却不敢让它落下,我伸手擦掉,不想让自己如此软弱,不想望向严飒,也不想对上沛沂学姐,只好看向窗外,但那一幕,让我整个心si。
整路走来,不少人投以羡慕的眼光,毕竟,有多少人能被这麽帅的会长公主抱呢?我却没心思乱想,只觉得丢脸,想赶快逃离,没注意到身边的人,现在却在保健室里看到那一幕,不再出现起伏的水面,再次danyan,诚枫学长和若晓在接吻,我撇开视线,告诉自己「该忘了,那早就不能再影响你了。」却仍然还有种心痛,在拉扯我隐藏的心。
不让他们发觉我的异样,在擦完药,我向他们道谢後,就离开了,至於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只有漫无目的的乱晃。
来到上次误闯的湖边,那平静的湖面,被风吹动。脑中闪过他们接吻的画面,泪在那瞬间掉了下来,心好痛,呼x1变的困难,明明已经过了2年,以为已经释怀,原来都是在自欺欺人!
这个湖边,或许因为地处偏僻,导致很少人知道,这让我很放心,中午的炽热,使人昏沉,「眼泪流乾,就该重新振作,戴起面具走下去。」我无数次告诉自己,在午夜的梦回中,在一个人的路途,努力那麽久,以为放下,再次回到这里,却证明我还没真正忘记那种痛。
钟声拉回我的思路,站起身想走回教室,却发现有人站在旁边的树下,「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没课,还有是你擅自闯入我喘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