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眼神暗了暗,随即一闪而逝,那个女子不想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可是她如今这破败的身子,还能得到这份幸福么,这些对她来收已经是奢望了。
朱公子的别院,“朱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打探好了,那丫头叫纳兰明月,早年丧父,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和一个老娘,他弟弟在镇上的私塾读书,听说很受夫子的好评,她娘亲在家绣绣活拿出来在流云斋卖,早期家里十分贫困,现在这个流云斋也才经营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什么背景,无亲无故的,这样的人很好对付。”钱守志是通过他爹这个县城的关系,让县衙的衙役帮忙打探的丫。
“你倒是做事麻利,这次事儿办得非常好,哼!一个没根没基的丫头竟然心性如此高傲,看我怎样让她对本少爷俯首帖耳的。”朱梓豪一脸阴险的说道,随后伏在钱守志的耳旁低声的吩咐着。
“高,实在是高,还是朱公子你睿智聪敏啊,这样一来,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门的时候,还不是任您摆布。”钱守志吹捧的说道,心中却暗骂这朱公子阴险狡诈,这样的主意眉毛一挑就想到了,这样的人还是阿谀奉承一些,少得罪的好。
“嘿嘿!想和我斗,她还嫩了点。”
翌日,太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际,夫子留好了一些必修的文章后,就宣布放学了,纳兰明瑞收拾好自己的学具便往回家的路走去。
“朱公子,前面过来的这个小子就是那个丫头的弟弟。”一个衙役指了指远处走过来的纳兰明瑞说道,他就是钱守志派去打探明月家事情况的人。
“你做的很好,回头我让我爹给你调成捕快。”钱守志爽快的说道。
衙役一脸卑躬屈膝的走狗样,“那小的就谢谢公子的提拔了!”衙役暗叹自己好运气,没想到就是简单的调查一家的状况竟然就得到这样的好处。
钱守志和朱梓豪相视一笑,露出奸诈的笑意,这时朱梓豪拿起放在脚边的一个瓷瓶,和钱守志并排朝着纳兰明瑞走去媲。
明瑞不知道为何,右眼总是蹦蹦的乱跳,心想不会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吧,难道自己落下了什么东西在学堂不成,因为以前他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右眼总是不停的跳,回到家后,才发现新买的砚台落在了学堂,待回去取的时候,砚台早就不翼而飞了,让他很是心疼了一阵儿,家里原本就不宽裕,他的学具都是姐姐和娘亲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虽然现在家里富裕了,可是他节俭的习惯却也养成了。
明瑞下意识的一边往前走,一边拿出书兜,检查看看里面有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在学堂,检查过后发现并没有遗忘任何物品,便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时,“哗啦!”瓶子破碎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起。
“你怎么走路的!”当明瑞抬头向着声音望去之时,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个锦衣华服的公子。
这个公子的脚下是个破碎的花瓶,额!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对方,然后这花瓶才打碎的?
明瑞下意识鞠躬赔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看到。”
在一旁待着的钱守志立刻跳了出来,火爆的喊道:“对不起就没事了?你知道你撞到的是谁么?还有你打碎的可是个古董花瓶,你赔得起么!”
明瑞一听立时心中害怕起来,连连低声下气的赔礼:“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看这花瓶值多少钱,我陪。”明瑞从小的教养就是自己的过失就要担负起责任来,这才是作为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这位可是刑部尚书的侄子,你撞到了贵人,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钱守志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道:“还有你说赔偿,你赔得起么,这个花瓶可是要一万两银子,你拿什么赔。”
一个普普通通的花瓶要一万两银子?明瑞立刻吓得呆愣在那里,而且对方还是刑部尚书的侄子,他今天这是冲的哪方的牛鬼蛇神,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主儿,明瑞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现在家里富裕了,可是一万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还是个天价啊,就是变卖家里的所有也不值啊。
朱梓豪装出一副很是懊恼的样子说道:“这个花瓶可是我帮我大伯买的,这被打碎了,可叫我如何和大伯交代啊!”
做戏做到位,钱守志忙假意的劝说道:“这有不怪您,还不是这个小子走路不长眼睛,也不知道盯着地上看什么!如果尚书大人知道了实情,也不会怪罪您的。"
“可是,买花瓶的银子可是还是我跟朋友借来的,这可如何是好。”朱梓豪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小子不是说赔偿么,就让他赔好了。”钱守志对有些不知所措的纳兰明瑞说道:“朱公子是个豁达的人,不追究你撞到他的事情了,但是那个花瓶的钱你却是一定好赔偿的,这样,你家在哪儿,我们这就和你回去取。”
“可。。。可是。。。我家没有这么多的银两啊!”明瑞毕竟年纪还小,对方做的扣他当然看不出来,不但如此,还真的认为是自己一时失神撞到了对方,这都是他自己的责任,可是这么大的一笔钱要他家赔,这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钱守志顿时火大了:“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说赔么,这一会儿就说没有钱了,你骗谁呢?我告诉你,我可是县城的儿子,你别想骗到我,走。。。前面带路,去你家。”不由分说的推了明瑞一下,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