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同金天行一路乘着大金水瓢自风迢镇上空不甚招摇的路过,莫不想早有人在暗中候了他们两好些日子。而那在暗中候了他们两好些日子的人自是屈沧真的爹娘,屈臣氏与屈在原二人。
说来也实在是归元与金天行的运道有些背,这多年不能安心结丹的屈臣氏与屈在原夫妇,竟然刚好就在前些日子顺利结丹出关了。而且还很不凑巧的便在市井中听闻了自己家儿子竟在自己夫妻二人闭关期间遭外人‘羞辱’了,他们二人越想越气,再怎么说自家孩子自小便没吃过这样的苦,当下不禁气上心头片刻不得忍。于是乎,这夫妻两结丹出关后还未来得及巩固自身境界,便日日守在出风迢镇的必经之路上,就等着那‘羞辱’了自己家宝贝儿子的恶人出风迢镇时,自己夫妻二人好能帮自己宝贝儿子出一口恶气!
“呔!何方贱0人!竟胆敢当众羞辱吾儿!”屈在原见那标志性的大金水瓢自不远处飞来,便立马跳了出来拦劫怒斥道。
归元:……
金天行:……
二人相视一望,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突然跳出来的这一位头戴方巾,做文士打扮的中年修士,且先不说此人不仅无缘无故地跳出来拦劫自己,还莫名其妙的说些奇怪的话,真是让人费劲。莫不是此人脑袋有些不好使?
“这位前辈无故拦劫晚辈可有何事指教?”归元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此人忽然暴走,就算他脑袋不好使,毕竟修为摆在这里。加之自己的神识明显探知一旁还有另一位□□为的前辈藏在暗处,而且不知为何迟迟不肯现身,如此怕是有异,自己行事小心点总不为过。
“贱0人!明知故问!看你们二人生的贼眉鼠目便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怜吾儿无故当街遭辱!念在尔等修行不易,今日我便只好生教训你们二人一顿,权当训戒,你们二人可曾服气!”屈在原讲完,还不由归元与金天行二人分说,便径直祭出一根黑木戒尺,虚空一晃,只见空中平白出现一道漆黑的巨型戒尺,带着疾风呼啸着向归元与金天行拍去。
屈在原嘴上说的好听,可就凭他这一下,普通的筑基期修士根本无法安然躲过,且不说金丹修士一击足以让普通的筑基期修士修为尽失,魂飞魄散,就算屈在原他如今修为不稳,那这一击也够普通筑基修士跌回炼气期了。
不过归元并不是普通的筑基修士,金天行也不是。但金天行并不打算出手,他知晓接下这一招归元一人足矣。
归元这会儿大致是猜到此人所说所谓何事了,自己路过风迢镇并未惹事,那也只有与窝瓜男当街比力气一事。看来这是人家家中长辈找上门来了啊!自己这可真是‘好运气’!
眼见那中年修士不由分说就出手‘训戒’人,归元无法,只得祭出贯虹剑抵挡。
一时之间却闻“铛!”的一声鸣金撞鼎之音当空响起,只见那道漆黑的巨型戒尺被一柄尚未出鞘的漆黑长剑给轻轻松松地挡了下来。
“嗯?”屈沧真见状也是一惊,自己堂堂结丹修士的一击,竟是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外来筑基修士给轻松挡下,那自己作为风迢镇一大结丹强者在青芒山的颜面又该往哪搁?
这~此人莫不是隐藏了自身修为?不然怎能如此轻轻地便接住自己一招?对!定是如此!屈沧真暗自想道。
如此的话屈沧真便也就不打算留手,决定全力放手与之一搏,哼!此人堂堂一结丹修士竟还出手欺辱吾儿,简直不要脸面!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既然你都如此了,就不要怪我不厚道了!
“四娘!出来罢!同为夫一齐会会这位‘高人’!”屈沧真突然对着身后的虚空高声喊道。
只见屈沧真身后的虚空平白显现出一位身着火红宫装,纤手捂嘴娇俏笑着的貌美0妇人,并且那貌美0妇人还娇笑着调侃屈在原道:“哦?有高人?夫君可是不敌才需四娘施以援手?”
直说得屈在原一张白面书生脸红作了关公脸。
“四娘莫要胡闹,为夫在与你说正事!”
(归元同金天行一旁莫名吃瓜,前辈!我们正在斗法呢!如此紧张时刻你们夫妻二人可不可以先不要秀恩爱!)
“咳咳咳!两位前辈若是无其他指教,现下晚辈还有要事在身,便无礼地先行一步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且慢,我观之这位小友并非等闲之辈,想来先前小友与吾儿之间的事定有误会,既然小友如今仍有要事在身,四娘这儿正好也有个提议,不知小友看可不可行?小友不若便将你身下这~这飞行法宝留下,我们夫妻二人便直接放你们二人离去,还另赠小友一件极品飞行法宝如何?”四娘娇笑着拦下正要开溜的归元与金天行二人,虽说是提议,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
这意思是我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啊!而且照这屈臣氏所说,好像还是自己赚了一般。
“若是晚辈觉得前辈这提议不大好呢?”归元不为所动。
“晚辈也觉着这提议对前辈有些不公呢。”金天行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诚心来添油加柴来的,其实是金天行想看看这归元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值得自己多少的投入与深交。
“可四娘怎的觉着甚好?呵呵~”
屈臣氏自然也是个很辣之人,否则也不会顺利修至结丹,还能平安护着自己那位不成器还爱惹事的儿子。四娘此时虽说仍是娇笑着望着归元与金天行二人,但那笑却不及眼底,且眼底尽是冷冽锋利的寒芒。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