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直抱到明天早上吧?你这两条胳膊还要不要了?
可是无论她怎么比划,蒋巅都不松手,她无法,只得就着这个姿势稍稍回身,把自己的药箱扯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一瓶药酒。
蒋巅这回明白了,胸腹间发出低沉的笑声:“你想给我擦药酒?”
嗯。
白芙再次点头。
蒋巅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升起了一轮太阳,暖的他快化了,声音越发柔和起来:“没事,我真不累,你轻着呢。”
再轻也有好几十斤啊,抱一晚上怎么可能不累!
白芙气鼓鼓的戳他,非要下来不可。
蒋巅虽固执,却喜欢她对他的关切,到底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傻笑道:“那先擦药酒,擦完药酒我在抱你。”
被他放下的人不置可否,尽量坐稳身子,掀开他的衣袖给他僵直了一整晚的手臂和手肘擦药酒。
蒋巅嘴上虽然说着没事,但胳膊保持一个姿势使了一晚上的力,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影响,僵直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能够扭动自如。
白芙仔细的给他擦着药酒,手劲儿虽然不大,但胜在手法很好,不多时蒋巅就觉得手臂上一阵暖意,十分舒爽。
擦完药酒,白芙已经又有些难受起来。
马车一直在行进途中,没有蒋巅帮她撑着,颠簸的感觉并不好受。
但她也不想让蒋巅一直抱着自己,所以坚持自己又坐了一会儿,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由着蒋巅又将她抱进了怀里。
谁知蒋巅刚把她抱回去没多久,白芙就听到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这声音在车外的马蹄声和车轮的转动声中并不明显,但白芙还是分辨出来了,抬眼看向蒋巅,指了指他的肚子:你饿了?
蒋巅昨晚因为跟白芙赌气,没怎么吃东西,后来又急着赶路,更没顾上吃东西,此时早已腹中空空,怎么可能不饿。
可是他才刚把白芙抱上来,再放下让她自己坐着的话,她肯定又要不舒服,所以他想也没想的摇了摇头:“不饿。”
伴随着又一阵咕噜噜的响声,这句话的说服力大打折扣。
白芙挣扎着想下去,让他先吃点儿东西,蒋巅不肯,抱的死紧。
白芙无法,只好将绿柳事先给她准备的攒盒拉了过来,打开盖子随便给他递了块儿点心过去。
香甜的点心递到唇边,蒋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胸口再次鼓胀起来。
他的阿芙竟然给他喂点心,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吧?
可不管太阳到底是从那边儿升起来的,白芙这个举动无疑都取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