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长,应该达到怎样的状态,可以自信地上考场了?”
他的调整体现在说话的字数增加了许多:
“纯记忆的知识,闭上眼知道在书本某一页的哪块区域;可移植的知识,看到题知道考的是什么知识点。了解自己的知识短板,知道在具体的题目上,适时放弃比坚持纠结更重要。”
台下哀鸿遍野:“学长你真的是来开导我们的吗?我更焦虑了。”
台上的人终于笑了:“你们李老师跟我说的内容之一是帮你们对中考增加实感。”
同学们闹回去,“李老师明明说有个学长来聊人生聊理想!”
他看一遍教室里的小孩儿们,思索片刻说:“人生和理想,我没有资历和大家讲这个。你们毕业前,你们的班主任或者某个任课老师,会在某个晨间、午后跟你们说一些课堂之外的、更宏观的东西,到时候大家放下笔,听一听。”
一个比他们大了几岁的、冷静理智的学霸让他们好好听老师的话,居然迎来一片乖巧的点头。
话题又延伸到具体科目的问答,他极有耐心,在黑板上画出来思维导图,修长的手指点过去,作简单的讲解。
他的字隽永洒脱,比本人更讨喜。
同学们纷纷开始收了调侃,埋头记笔记。
最后还是李老师进来提醒他们太晚了,让他们散场。
她的同桌跟后桌使个眼色,后桌合上笔记本,一个箭步跑上台去了。
她收起书包,终于可以走了。可是后桌又一个箭步下来了,和同桌堵在过道口吐槽:“好不容易挤进去了,帅学长不给QQ号。”
等到两个人终于拉着她一块儿议论完,辅导教室外边的长廊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她低头踩在靠墙根的干枯的落叶上,忽然撞上一个人。
“呦,这么着急就投怀送抱了?”来人校服拉链敞开着,校服的一侧掉下来,软塌塌地挂在肩上。
她后退两步,往后看去,却见两个人也是一样的校服穿法,不远不近地抱臂站着,眼神暧昧不清。
昏暗的灯光下,久未露面的李乾亮抓住她的肩膀褪下书包,两手掂了掂,勾唇笑着:“妹妹,背这么重的书包,不怕崴着你的小细胳膊?”
“让开。”她试图把书包拿回来,被他一只手抓着背带动弹不得。
“我说,上回的事,你是不是该给哥哥道个歉?”
她不说话,手上暗暗加了力气。
李乾亮似是极有耐心,慢悠悠开口:“哥哥呢,也不为难你,上回伤到哥哥哪儿了,你给哥哥揉一揉,这茬就翻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