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算了,懒得管你。”
谭琅很忙,只能用一通电话的时间,关心关心妹妹的情感问题,挂了电话也就真不再管了。
这次回家,谭琳很快发现,有关周怀民的流言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找唐管家打探一番,才得知个大概。
周氏基金此前投资失利,导致现金流短缺,急需贷款周转,不然就会影响到实业板块。周盛和他的理事团队一直在为这事忙碌。他若不能尽快筹集资金,一旦在年中审计时出现亏空,监察会势必要查他。
周盛的团队此前使出浑身解数去争取贷款,有些项目已有眉目,理应在短期内下来。但情况未如预期般顺利。商业银行,投资银行,七商社等,都因为各种原因卡住了周家的项目,而且时间相当集中,仿佛几辆车开着开着,突然一起熄火了。事情来得如此蹊跷,周盛自然要找出原因。
身为大人物的周盛忙的都是大事,并没有去关注坊间流言。何况最近形势不好,他更没有心情听花边新闻。贷款的事查了一段时间都找不到头绪,他着急上火之际,管家来给他提了个醒:韩绮琴在家里的茶会上谈论周怀民的绯闻,另一方涉及冉惠瑾。
没有多想,周盛能肯定这就是贷款被卡的原因。
他火冒三丈,立刻去了小花厅。那里韩绮琴正在跟几个闺蜜聊得高兴,见到自家族长气冲冲进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周盛拿起一壶茶就往韩绮琴砸过去。
“周树基在哪?!”他吼道。
管家忙去找人。
茶壶碎了一地,韩绮琴傻站在那,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其他几个女人想走却不敢走,一点点往墙边缩。
周盛又是一个茶杯扔过去。
“贱货!我让你乱嚼舌根!”
一个一个的茶杯、点心落在韩绮琴身上,昂贵的小套装洒满汤汤水水。
“我忙活了几个月!几个月!全因为你这张臭嘴,白干了!”
周树基跟着管家进来的时候,地上已经一片狼藉,韩绮琴的闺蜜们躲在角落颤抖,看着周盛几乎是公开处决般地羞辱韩绮琴。她此时泪流满面,妆容全都花了,却动也不敢动。看到周树基进来,忙扑向他,说:“树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爸,有什么事您先停下。”周树基劝道。
周盛指着角落几人,说:“蠢货!都是蠢货!一天到晚只知道传闲话。滚出我周家!”
几个女人赶紧逃了。
周盛转向周树基两人,指着韩绮琴,说:“冉惠瑾是谁?是楚家长房长媳,七商社的会长!她不是跟你喝茶的那些小媳妇!她的谣是你能造的吗?这么些年,你以为只有你喜欢摆八卦?那些事就算是真的,也要烂在肚子里!你他妈还到处乱编,想害死我吗?!周树基,看看你找的什么货色!给我滚!滚远远的!”
那天之后,韩绮琴消失了。
有人说她被周树基藏了起来,也有人说她去了大洋彼岸。反正七商社的社交圈再也看不到此人。周家似乎是有意要把处罚韩绮琴的事漏出去,其余五家都知道了详情。
另几家以此教育族人,提醒族人把嘴关严了。于是关于冉惠瑾的流言烟消云散,连带地传闻中的另一人——周怀民也无人再敢提及,避免产生联想。
周盛之后去了趟楚家。楚老爷子不在家,冉惠瑾回了纽约,他又飞去纽约。不久之后,终于有一笔贷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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