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就好,四爷迈步走进书房坐下,看到放在书桌上的信封,将信纸取出重新看过一遍,抬手递给苏培盛。
“这件事你亲自去查,不许走露任何风声。”四爷声音低沉的吩咐道。
“奴才遵命。”苏培盛惴惴的将信从头到尾看完,将信放回到桌子上告退离开。
和顾格格想的一样,就算四爷十分清楚妍清是清白的,但是心中还是不免会起疑,而且还会将事情查清楚,不留任何可能。
顾格格所说事关侧福晋清誉的事情,是顾母写给她的信中,提到数年前,西林觉罗府给妍清请过一名夫子,不是寻常教授琴棋书画的女先生,而是一位男子。
顾府的人还打听到,那名先生和西林觉罗府关系亲近,曾见过他随鄂福晋以及妍清兄妹几人一同去庙中烧香,却从见过那位先生单独与西林觉罗府的几位阿哥一同进出或游玩。
后来,便几乎没有再见他出入过西林觉罗府,似乎与西林觉罗府断了联系,不知是学业已经教授完毕,还是另有隐情。
四爷知道妍清和信中所说的先生,肯定没有男女之情,但未必没有孺慕之情,戏曲、话本中大家闺秀倾慕府里先生的情节也不少见。
随即,四爷想到之前听妍清哼唱的曲子。
“红墙绿柳沾细雨,藏着她的回眸,在这座大大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回忆,忘不了的只有你……”
到处都是回忆,和谁的回忆?忘不了的是谁?
四爷越想越生气,将信扔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他起身打开书柜小抽屉,取出一块黄翡翠玉佩,玉佩不大,但晶莹透亮、柔和如脂、质地细腻,可见是经常把玩的心爱之物。
妍清回到无虞院,让齐福注意点垂花门那边,看四爷是宿在正院,还是回了前院,用过晚膳没多久,齐福就笑着回来禀告,四爷回了前院,没有留在正院。
齐福以为贝勒爷没歇在正院,主子听说后肯定会高兴,却不知道妍清心情反而沉重不少。
四爷若是歇在正院,不到无虞院来有情可原,但四爷离开正院后,却回了前院,没有过来看她,让妍清内心不安。
妍清坐在榻上,一直等到二更天,也没等到四爷过来,褚嬷嬷进来提醒主子,夜深该歇息了。
褚嬷嬷和浅夏几人都忍不住担心,主子怀着身孕,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也不知道秦升回来和主子说了些什么,自从他离开后,主子就一直出神,晚膳用的不多,还熬夜不肯休息。
“主子可是想见贝勒爷,不如让人往前院跑一趟?”看着妍清的神情,褚嬷嬷轻声的询问。
贝勒爷一向宠爱主子,而且主子现在还怀着身孕,贝勒爷应该会过来。
“不用,这个时间爷恐怕也歇下了,派人去打扰不合适,洗漱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妍清摆摆手。
傍晚去也就算了,这个时间还让人去打扰四爷,恐怕只会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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