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质疑的眼神扫向梁白玉。很明显是不相信他伺候了陈砜一整晚。
“我跟他很契合。”陈砜低声说。
梁白玉的嘴唇轻张,按着他肩头的那只手就徒然加重了力道,潮湿的汗液浸到了他的衣料里,连带着他那块皮肤都烫起来。
老村长盘算着找两个oga来检查梁白玉的身体。
睡没睡的,总能查出来。
“村长,我珍惜他,弄得轻,没有留下痕迹。我以我的人格担保。”陈砜个高挺拔,十分刚正稳重,配上他的为人,说的话可信度极高。
老村长瞥了瞥他:“行,我晚点会上山见你爸,跟他聊一聊。”
陈砜面不改色。
老村长没找出破绽,很快就走了。
走之前还警告梁白玉配合后面的调查,不然到时候他会很难做。
人都走没了,家里安静下来,梁白玉垂眼把玩手指上的山芋藤。
陈砜前一刻的沉稳褪得一干二净,他尴尬局促,汗湿手掌不时在迷彩裤上蹭擦一下。
而他另一只手还在梁白玉肩头,忘了移开。
“陈砜。”
梁白玉第一次喊他名字。
陈砜像是站在被风拨动的山林间,嗅到了很多种味道,春夏交替时的味道。
“嗯。”他吸口气,浑身上下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你怎么扯谎啊。”梁白玉拿开他的手。
陈砜的喉头动了动。
“做人要真诚。“梁白玉叹了口气,”你昨晚哪是在我家睡的。”
陈砜还是不出声,他沉默得犹如一座会呼气的石雕。
“还一直忙,珍惜我,弄得轻,很契合……”梁白玉揶揄的说,“你怎么一套一套的啊。”
陈砜黝黑的面庞发热,臊得眼皮都抬不起来。
“现在好啦,你把自己和我绑一起了,你被我害啦。”梁白玉“哎”了声,“你下次如果生了病,或者你家人身体不舒服,要下山买药,怕是没那么轻松。”
陈砜转过头,正对着他。
“后悔了吧。“梁白玉仰起苍白精美的脸,忧心忡忡,”菩萨,大善人,你心肠太软了,帮人不是这么帮的,连累自己不值当……”
陈砜突然开口:“是你干的?”
梁白玉跟他四目相视,半晌一笑:“不是噢。”
陈砜没再问。
“我只说了不是,你就信了?”梁白玉笑得倒在他身上,“你不再多问几个问题吗,起码也要我发个毒誓吧?”
陈砜答非所问:“堂屋修的墙烂了。”
梁白玉出去看了看,是烂了,不知道被哪个故意踹烂的。
“我先回去,我爸腿不好,走不了路。”陈砜道。
“好。”梁白玉挥手,“你回吧,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