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女人移位子的动静,周围所有人都不好受,大家东倒西歪,难免往周渡身上撞。
覃樱看见,周渡的脸色沉得不像话。
她忍住爆笑,刚要意思性安慰一下“受苦了”的周律师,列车到站,他的身体被人一撞,贴合在她身前。
这一下几乎密不可分,她愣了足足三秒钟,反应过来抵着自己的硬物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一眼,又抬眸看他。微妙地说:“刚刚她挤你,你就这样了?”
“如果是就好了。”他冷峻的容颜似乎出现一丝裂痕,视线下移,示意她看。
覃樱顺势低头,看见自己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领口散开。白皙如牛奶的肌肤,周渡居高临下,在他的角度一览无余。
包括那什么。
怪不得他一直盯着她,压抑而神情微妙,偶尔瞳孔失神。她还以为是地铁的拥挤让他不适应。现在知道另一半原因,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拢好衣服,咬牙切齿问:“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周渡说:“没人看见。”
他高大的身躯把她挡得结结实实,外面不能窥探半分。周渡忍不住说:“周律师不把自己当人看?”
他没了刚才包子被摁在身上的冷漠,见她羞恼,眼里染上浅浅的笑意:“如果我不当人,就不会是仅仅这样。你要是觉得吃亏,可以看回来。”
谁要看回来了!她想起那天周渡借用蹩脚的洗澡理由,在她面前袒露,她脑仁突突跳。
“我没兴趣。”
眼看两人话题在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要走向不可预知的地方,终站到了。被他用不可描述的地方“指着”,车门在覃樱身后打开,她率先火急火燎跳了下去。
饶是覃樱觉得自己在国外这几年脸皮厚如城墙,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她甚至顾不上等他,冲上扶梯。
半晌,周渡跟上来,他面色如常,走在靠阴影的地方。
覃樱派发月饼,得到了律所员工们所有人的欢迎。
她欢欢喜喜和大家聊天,也就忘记了早上地铁的不愉快。她本就是个活泼的姑娘,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殷之衡啧啧称奇:“我就说,往年你从来不管这些,都是人事部在弄,今年怎么突然说,这事你来做,原来是讨人欢心。”
周渡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殷之衡与他勾肩搭背,小声道:“渡哥,怎么样,上次我给你出的主意成功了吗?”
周渡拂开他的手:“烂透了。”
殷之衡看出他虽然这样说,却带着轻快的情绪,发出怪笑:“对了,今年中秋,来不来我家过?”
“不用,我们回去看看姥姥。”
殷之衡也没勉强,以前渡哥孤家寡人,今年身边有了人,确实不一样,他不想当这个三千万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