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弈暄便感受到了原本松松垮垮同他交缠的手骤然握紧了。弈暄霎时抬头看向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欢喜。
时起:“臣也心悦陛下。”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听到这话弈暄的脸还是倏地红了,整个人欣喜的像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他上前郑重地抱住了时起:“当真吗?皇叔?”
时起点头:“自然当真,陛下。”
这称呼可给弈暄喊得不乐意了,他放开了时起一点,看着他认真道:“你我如今的关系已经不止是君臣了,我希望你私下里不要自称‘臣’,也别叫我陛下。好吗,亲爱的皇叔?”
时起笑着柔声道:“好~明章。。。。。。”,“明章”是弈暄的表字。
听到时起喊他的字,弈暄的本来就红了的脸现在更红了,嘴角都止不住地往上翘,又抱住时起,将下巴抵在时起肩上:“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喊出来真好听,可以再这样叫我一遍吗?”
“明章。”时起微微侧头,热气全喷洒在了弈暄耳畔。
弈暄陡然松开手起身,有些僵硬道:“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点事得先去处理一下,皇叔你好好休息,我午膳时再来寻你!”说完,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007啧啧称奇:“头一次见到他这么纯情的样子,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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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弈暄来的匆忙,这营帐也是临时不久搭好的。他回了自己的营帐,又让福安给自己打了一个浴桶的冷水。。。。。。他真是过分啊,怎么能对虚弱的皇叔起那种心思呢?!
刚洗完冷水澡,郑雨禾便寻了过来。
说到底她是弈暄的妃嫔,本来昨天便应该来见他的。只是因为昨日时起状态相当不好,弈暄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所以才没能及时拜见。现在前来倒也合规矩,只是弈暄看她不会顺眼就是了。
郑雨禾朝弈暄恭敬行礼,从她穿书到现在过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些事,她已经不敢再像当初那样见到弈暄还不行礼了。当初她是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和筹码,所以向弈暄提出了那种要求,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那个资本呢?
“陛下莫怪,是臣妾拜见的晚了。”
郑雨禾这样弈暄确实挑不出毛病,只是他如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和别的女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他必须为他的皇叔守好男德!
“无妨,既然已经见过了,那便回去吧。”
郑雨禾眨巴了几下眼睛,他就这么急着赶她走吗?难得见到,她可不想就这么离开:“陛下方才可是在沐浴?您刚至军营,并未带太多随侍之人,不如就让臣妾来替你拭发吧。”
听她提沐浴弈暄的脸又控制不住地红了些:“不必。。。。。。”
见他这副娇羞的样子,郑雨禾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于是自顾自地拿起干布朝他走去。
她往前两步,弈暄立马退后两步,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朕警告你啊,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一出,郑雨禾就愣在了原地,不是大哥?我难道不是你的妃子吗?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她强颜欢笑:“陛下这是何意?您本就是雨禾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