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问我:&ldo;你到底在哪儿见过猪跑的啊?&rdo;我一时没反应过来:&ldo;什么猪跑?&rdo;李承鄞没好气:&ldo;你不是说你没吃过猪ròu,却见过猪跑吗?&rdo;&ldo;哦!&rdo;我兴奋地爬起来,手舞足蹈的向他描述鸣玉坊。我把鸣玉坊吹嘘得像人间仙境,里面有无数仙女,吹拉弹唱,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会……李承鄞的脸色很难看:&ldo;你竟然去逛窑子?&rdo;&ldo;什么窑子,那是鸣玉坊!&rdo;&ldo;堂堂天朝的太子妃,竟然去逛窑子!&rdo;我的天啊,他的声音真大,没准儿这里隔墙有耳呢!我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急的直叫:&ldo;别嚷!别嚷!我就是去开开眼界,又没做什么坏事!&rdo;李承鄞眼睛斜睨着我,在我的手掌下含含糊糊的说:&ldo;除非……你……我就不嚷……&rdo;不会又要啃嘴巴吧?男人怎么都这种德性啊?我可不乐意了:&ldo;你昨天亲了我好几次,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rdo;李承鄞拉开胸口的衣服,指给我看那道伤疤:&ldo;那这个呢?你打算拿什么还?&rdo;我看着那道粉红色的伤疤,不由得有点儿泄气:&ldo;那是刺客捅你的,又不是我捅你的。&rdo;&ldo;可是我救过你的命啊!要不是我推开你,说不定你也被刺客伤到了。&rdo;我没办法再反驳,因为知道他说的其实是实话,不过我依然嘴硬:&ldo;那你想怎么样?&rdo;&ldo;下次你再去鸣玉坊的时候,带上我。&rdo;下次你再去鸣玉坊的时候,带上我。&rdo;我震惊了:&ldo;你……你……&rdo;我大声斥道,&ldo;堂堂天朝的太子,竟然要去逛窑子!&rdo;这次轮到李承鄞扑过来捂住我的嘴:&ldo;别嚷!别嚷!我是去开开眼界,又不做什么坏事!&rdo;咱们被关在这里,一时半会儿又出不去,怎么能去逛鸣玉坊……&rdo;我彻底泄气了,&ldo;太皇太后不会把咱们一直关到新年以后吧……&rdo;李承鄞说:&ldo;没事,我有办法!&rdo;他出的主意真是馊主意,让我装病。我可装不出来。我从小到大都壮得像小马驹似的,只在来到上京后才病过一次,叫我装病,我可怎么也装不出来。李承鄞叫我装晕过去,我也装不出来,我往那儿一倒就忍不住想笑,后来李承鄞急了,说:&ldo;你不装我装!&rdo;他装起来可真像,往c黄上一倒,就直挺挺的一动不动了。我冲到窗前大叫:&ldo;快来人啊!太子殿下晕过去了!快来人啊……&rdo;我叫了好几声之后,殿门终于被打开了,好多人一涌而入,内官急急的去传御医,这下子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御医诊脉诊了半晌,最后的结论是李承鄞的脉象虚浮,中气不足。饿了两顿没吃,当然中气不足。不过太皇太后可不这样想,她以为李承鄞是累坏了,所以即使她为老不尊,也不好意思再关着我们了。我被送回了东宫,李承鄞可没这样的好运气,他继续入斋宫去了,因为明日就要祭天。我虽然回到东宫,但也彻底的忙碌起来,陛下并没有将元辰大典交给高贵妃,而是由我暂代主持。过年很忙,很累,一点儿也不好玩。我最担心的是元辰大典,虽然有永娘和高贵妃协助我,但这套繁文缛节,还是花费了我诺多功夫才背下来,而且接踵而来的,还有不少赐宴和典礼。每天晚上我都累得在卸妆的时候就能睡着,然后每天早晨天还没有亮,就又被永娘带人从c黄上拖起来梳妆。以前有皇后在,我还不觉得,现在可苦的我呱呱叫了。我得见天数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接受他们的朝拜,吃一些食不知味的饭,每一巡酒都有女官唱名,说吉祥话,看无聊的歌舞,听那些内外命妇叽叽喳喳的说话。宴乐中唯一好玩的是破五那日,这天民间所有的新妇就要归宁,而皇室则要宴请所有的公主。主桌上是我的两位姑奶奶,就是皇帝陛下的姑姑,然后次桌上是几位长公主,那些是李承鄞的姑姑。被称为大长公主的平南公主领头向我敬酒,因为我是太子妃,虽然是晚辈,但目前没有皇后,我可算作是皇室的女主人。我饮了酒,永娘亲自去搀扶起平南公主,我想起来,平南长公主是裴照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