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云听她口齿伶俐,话中有话,知是在暗讽自己,却不知如何反驳,只无奈回道:“荣云多谢溢香小姐盛意!”
一旁曦瑶听后更有铭感,心想:原来荣云真的没有欺骗自己,这一切果真是个巧合。
想到这处,曦瑶竟觉得有些惭愧,迎面,小玉目光一转,已停落曦瑶身上。
见她容貌明艳,无双无对,佯装热情道:“想必这位便是荣云公子心心念念的那位姑娘吧,不知该如何称呼呢?”
曦瑶听闻这话大觉害羞,面色早已通红至了耳根,可她毕竟不能言语,且今日已被两人讥诮,面对来人客气询问,她当真有几分害怕。
荣云见状,急忙收科道:“她姓荣名曦瑶,晨曦之曦,瑶玉之瑶。”
小玉道:“看荣云公子宝爱的,怎么人家姑娘还不会自己开口说话不成!”
此话一出,荣云、曦瑶面色顿显尴尬,小玉灵明不眛,自已猜出其中原由,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窃喜。
转念一想,更暗暗骂道:好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凭此一哑女,也配跟我家小姐相提并论!
小玉见二人呆作不语,再如此下去,便显得自己刻意为难,话锋一转,向一旁曦瑶道:“姑娘可真是位天姿国色的美人儿,便是我一女子看了,也忍不住心生喜爱。”
曦瑶听她此话,不由得微笑相迎,小玉忽而转向荣云这处,继续道:“荣云公子得此美眷,可真是有福,只是日后可需洁身自好,千万别再闹出今日这等事了,不仅会害得这位姑娘伤心,也会害得我家小姐伤心!”
听闻这话荣云大为费解,心想她此话是何意思,洁身自好一词又从何谈起。
未待荣云详问,小玉又道:“你说这事也真够蹊跷,怎地荣云公子偏偏要为我家小姐佩戴发钿,又偏偏被这位貌美的姑娘撞了个正着,哎,真是够巧!”
曦瑶听闻这话一颗心瞬间冰凉,不禁在想:这姑娘此话何意,她刚刚明明有说这事乃是一场误会,怎地现下又改了吐属,遮莫她有难言之隐?
荣云听后面色何其愕然,他素知小玉伶牙俐齿,言语刻薄,却不知她也会编派自己。
荣云见曦瑶刚刚缓和之面色又现惨白,森然问道:“小玉姑娘此话从何谈起,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污蔑我荣云清白!”
小玉双眼圆睁,佯装可怜道:“哎呀,还望荣云公子海涵!还望荣云海涵啊!怪小玉嘴拙,怪小玉口无遮拦!”
“小姐遣我来,明明是缓解你二位感情的,谁让我净在此说起了风凉话,搞得二位又生罅隙,荣云公子千万不要向小姐状告小玉,不然小姐定会骂死我的!”
荣云听闻这话更觉莫名其妙,寻思:她明明是在编派自己,怎听来好似她将实话道出而得罪了自己一样。
荣云道:“小玉姑娘,你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妨直言谈相,我荣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岂会怕什么莫须有罪名,却还要提防我状告大小姐,未免瞧小了我荣云吧!”
荣云不擅言辞,更不擅同人理论是非曲直,这几句话说来,虽有表明己态,却也不痛不痒,一旁曦瑶听来,一颗心也是不明不朗。
小玉唇角生笑,意味深长道:“荣云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乃是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那我小玉自然便是心术不正,影子歪斜的小人喽,荣云公子可不要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