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能不能滚远点哭,找个没人的地方,这里晚上不怎么安全的。”酒吧人蛇混杂,酒吧附近哪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席臣在这个地方呆久了,他了解这里。
一年前席说生了一场大病,家里又没钱,席臣便带着吉他到地铁卖唱。他就是在地铁那里遇见于泽的,于泽很欣赏他,那天站在那里听他唱了一个多小时。要回家的时候于泽叫住了他,请他吃了顿饭。
那顿饭吃了很久,两人一见如故聊了很久,于泽刚开始是打算直接给钱给席臣。但席臣拒绝了,两人僵持不下,后来于泽提出让席臣到他的酒吧驻唱,他预支了三年的薪水给席臣,席臣就是这样签下了那所谓的卖身契。
刚开始相处得还不错,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于泽对他的态度很烂,有事没事就故意找茬。于泽越是这样,席臣就越是尽力将事情做得完美。
本来说的合约是席臣只需要在周末来酒吧驻唱的,后来跟于泽商量过了,要是工作日也来上班的,合约的时间会缩短一点。那天看到席说对安慕和拓跋旭那么好,就自己晾在一边,席臣一时间无法接受便跑出来了。这么多年,他的生活只有席说,席说的生活只有他,席说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没地方可以去,席臣就来酒吧了,白天睡在酒吧里,晚上就唱唱歌,等关了门之后,他又继续在酒吧里待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回家,但是又害怕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回去,席说也只是淡淡地说句回来了啊。
只要他不回家,他就能想象席说还是但心自己的。第一次遇见席说的时候自己想要去救席说,最后却被席说救起来,在医院睁开眼睛看到席说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他的妈妈。
那个从小就离开了她的女人,那个因为爸爸的花心伤心过度而死的女人,在他耍脾气不理人的时候,她会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道,我们家的小臣臣这么高冷啊!可是,再高冷的人也要跟妈妈说话啊!他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高冷,但是每次她一这么说,他就会乖乖的听她的话。
不敢面对自己便选择自欺欺人,这样没什么不好不是么?
“请我喝酒吧!”安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直直的看着席臣,眼睛红肿。
“啊?”
“我要喝酒。”听清了安慕的话,席臣大笑,“酒席说有的是,家里有个房间就是专门装酒的,各种酒都有,要喝带你回家喝去。”
“说姐姐你找到了吗?”安慕才想起来刚刚自己本来是要去找席说的,没想到还没有找到席说却找到拓跋旭,生活真可笑。
席臣将坐在地上的安慕拉起来,“席说说她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让我把你带回去,不然不让我进家门。”
“我真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姐姐。”安慕感慨道。
安慕的话题有些跳跃,席臣一时转不过弯来,“你不是有你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哥哥嘛,多好啊!从校服到婚纱,到时候记得叫上我跟席说,我们俩给你大红包。”
“呵呵。”安慕笑得无力,从校服到婚纱,她跟拓跋旭应该算是从纸尿裤到婚纱。可是,他们真的能走到那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