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简直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极限,情绪激动,恼怒不已,连忙扯着嗓子大声吼道道:
“能不能先帮我把裤子穿上,好歹顾及一下我的脸面”
“葳蕤公子不必为这孽徒求情,是是非非总该有个决断”
府医听到此话,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葳蕤公子眼瞅着药童越来越惨,焦急解释道:
“不是药童的错,都是个误会”
“误会,怎么会是误会”
“别打了,这事是我的错”
“你的错,是你诱导药童干的这些事?”
此时气氛紧张到极点,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也算,也不算吧”
葳蕤看到府医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府医看着葳蕤这个样子就来气
葳蕤飞快的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力求快速解决,府医听完所有的解释,只能说实在是太过巧合,二者均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自己也是一时间怒火上头,误伤药童,在两个小辈面前也不好意思低头认错
只得仓促的说了一句,说罢摆了摆手头也不抬离开
“算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长辈不便插手”
眼瞅着府医的身影渐渐的走远,消失在视线中,药童顶着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伤口。
忍着阵阵袭来的疼痛,艰难的从草地上爬起来,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杂草,受伤后动作显得十分笨拙,一瘸一拐朝葳蕤走了过来,蹲下身子,动作格外轻柔,生怕碰到葳蕤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帮葳蕤将裤子穿上
葳蕤原本对药童不问前因后果,从背后袭击自己暗自恼怒,如今看到药童被他师父鞭打到这种地步,还不忘自己的诉求,回来帮自己的忙,而不是一走了之,任由自己在这里出丑。
更何况药童这副样子,可比自己当初惨痛多了,倒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意
“你师父打你打的可真够狠的,就这样,你还在他手底下做事”
葳蕤趴到药童背上,打抱不平的说道
“别说话”
药童压低声音,已经快走到堂屋
“怎么他做的不对还不让人说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葳蕤气哼哼的吐槽道
“怎么着,葳蕤公子要插手老夫的家事不成”
府医坐在太师椅上,鼻孔朝天,重重的冷哼一声
葳蕤一看府医那个表情就觉得害怕,生怕府医临时起意把自己当小白鼠做实验,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呆在药童的背上不发一言,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像一个缩小一团的鹌鹑
“葳蕤,他并无此意”
眼见葳蕤安静无比,态度诚恳,自己药童又为他求了情,自己刚才动手这着实打的太狠了,便也不好发作,只得淡淡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