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在她手里张牙舞爪地挣扎,孟姝耳站起来冲他笑,还说了声“嗨”。
李贺臣也算阅尽千帆了,这回难得有点失态,傻傻地举了下右手,也回了声“嗨”。
孟姝耳便对应许说:“正好你朋友来,可以留下吃晚饭了,你们坐,我先去厨房,一会儿就可以开饭。”说完转身轻步朝厨房走去。
李贺臣进了门,不见生地脱了骚气的巴宝莉风衣,把带来的两瓶洋酒放桌上。
“狗鼻子?十几公里就闻到香味了?”应许嘲弄道。
“冤枉啊,我真的只是来送酒的!”李贺臣说,“前些天出了趟国,知道你好这口,带来两瓶。”说着伸手捞来酒瓶,打算念给他上面的英文听,以便让自己落落好儿。
但没想到应许不太给面子的回他道:“早戒了。”
“怎么说戒就戒了?”
应许神色淡淡,“一闻到酒味就想起那个时候,心里不舒坦。”
李贺臣明白,他说的那个时候就是他被威士忌和碎玻璃一起冲击到眼睛上的时刻。
他便说:“那就等你眼睛好了再开瓶。”
应许轻笑了声,“还好得了吗?”
话中轻嘲,是对自己。
李贺臣顾虑他心里不好受,干脆不提这茬了,转换话题笑着说道:“话说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家里比我那儿有人气儿,金屋藏娇,还是个田螺姑娘,又漂亮又贤惠,兄弟好羡慕!”
“怎么都说她好看,她哪里好看?”应许挑着眉,漫不经心地问。
李贺臣信誓旦旦:“哪里都好看,明眸皓齿的,又纯又欲,反正长在我的审美上。”
“你的审美一直很有问题。”
李贺臣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你以后会后悔的。”
“呵。”应许完全不当回事儿。
这时,孟姝耳在厨房忙碌的声响传了出来,她看似娇娇弱弱的,对付那只李贺臣看着都发憷的巨无霸竟毫不手软,几板子哐哐下去,大概是把龙虾拍晕行了安乐死,然后又开始烧水准备下锅。
李贺臣由衷地“啧啧”两声,又说:“怪不得你爸妈非要你娶她,就像这种的,搁我爸妈面前他们也喜欢。”
应许曲起手指撑在额头上,恹恹说道:“不过是个想嫁入豪门的花瓶,这门婚事我不会同意。”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