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什么事……香炉。」
「哎呀,你总算记得我的名字了。」
「嗯……三天后你可能要再自我介绍一次,因为我觉得我会忘记……」
「我会的,我希望你记得我的名字,就像是记得我们是被称为《魔术师》的这点一样。对了,师父。」
宝石般的瞳眸缓缓转动着,香炉抬头望向低头走着的青年。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事?不过我什么都没在想就是了……」
香炉对什么都没做、却以疲惫声音说话的宽边帽子青年道:
「刚才的那些人,真是群窝囊到极点的组合。尤其是我们的目标,朝凪巽先生,我认为他没有被保护的价值,也没有被杀的价值。」
香炉淡淡但不留情地说:
「要杀他很简单,正因为太过简单而感到困惑。攻击那个人有何意义?我对工作是很热心的,但还是会对毫无意义的工作产生疑问。」
「……说的是,我们在做什么呢……」
「师父,你不知道原因吗?我还期待你会给我答案呢。」
「……嗯——,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香炉的嘴角向上勾起。
「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说不定喔,香炉。」
青年手碰上帽子的边缘,倦乏之至地叹气。
「比起这件事……香炉,你知道我的名字吗?连我自己有时都想不起来……如果你知道,我倒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不知道。」
香炉马上回答。
「师父就是师父,我是弟子香炉。知道这些就够了。」
「……这样啊……就这样吧。唉,连自己的名字都时常忘记,想不起工作内容感觉上也很正常啊……」
青年此刻用一种寻找可供他上吊的绳子般的神情看着香炉,又看着布偶。
「咕欸————!」
袋鼠宛如嘲笑般地叫着。
津波的凶暴也在房屋仲介所如台风般扫过。
和身为邻居的书店一样,这边的老板也是熟面孔,但不像书店老板那样泰然自若,对金钱那么无关紧要。
老板说道:
「3ldk(注:客厅+饭厅+厨房+3间房间,也就是三房两厅一厨房。)的公寓,不需押金礼金,每月租金一千五?津波虽说我们是自小就认识的老交情,但这也太破坏行情了,这种后面少了好几个零的价格,哪里都租不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