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变成今天这一番局面,爱着她,不甘。杀了她,又不舍。放过她,除非死。青青咬着唇,咬出了血,侧过头,苦苦挣扎。青青听见丝帛碎裂之声,嗤嗤‐‐好生痛快,难怪古时倾国红艳爱煞了这声响。青青听见男人满足的喟叹,他进来,那凶狠利器猛地闯进来,疼得她浑身都痉挛,然而他多么舒慡,急促地喘息着,重重地挤进来,再退出去,又来,再来,茫茫没个尽头。书案被撞得前前后后摇动,冰冷的木头随着衡逸的动作碾压着她的ru,通身的冷彻。却还是止不住呻吟,零零碎碎,断断续续,妖精似的勾人。&ldo;别……别……我疼……求你,求你不要……不要……&rdo;桌角的明黄色流苏桌布终于落在地上,死一般的状态。衡逸双手捧着她的臀瓣,握着那一团丝光柔滑的ròu,耐不住发了狠抓捏。一道一道凄凄芳色浮现眼前,是无声的邀请,致命的诱惑。他听她哭求,声音都瘫软,全然化作一池春水,任他摆弄。心底里笑,无论先前有多恨,又有多强硬,到最后,压在身下抚弄一番,到底还是服软,嘤嘤哭泣,婉转承欢,叫她生便生,叫她死便死。上天入地都由他,一切一切全都由得他掌控,翻手云,覆手雨。生生死死都是他的人。于是身下愈发用了猛力,来来回回,重重地顶着她,顶入她身体最深处。欲裂,蓬勃撕咬的欲望,男男女女身体里鬼魅似的叫嚣。他手心热度灼人,顺着腰肢一路攀爬,最终攀上她一双苏软娇羞的ru房。两只手足够掌控她,他粗重的呼吸闯进她耳中,那手掌宽大,碾压搓揉,狠狠,疼得她扬声求饶,而他却似魔魇入心,身后不停歇地抽弄,那里头温暖紧致得令人窒息。她体内有勾连极致的快乐,他来来去去快疯癫,简直就要死在她身子里,这般,这般妖孽一般勾人魂魄的身子,世间几寻?想想更曾与那赵四扬缠绵c黄笫,这一时又是恨,腰间猛然大动起来,听她哭声连连,便越是恨意深深,恨不得就此弄死了她,揉烂了她,且看她再如何投他人怀抱。是恨,却又是爱到了极致。抓一把流沙在掌心,越紧,落得越快。他几乎要哭泣。他的吻,细细绵绵落在她光裸的背脊上,一声一声低吟,&ldo;青青……青青……青青……你真好……&rdo;那里头,绞死了他,缠着,一圈一圈,一处一处,咬得他要发狂。都发泄在手上,捏着她胸上殷殷一抹朱砂,惹来她一声急促惊叫,便笑,&ldo;嘴里喊着不要不要,现下还不是喜欢的紧?是不是?青青,喜欢我这么弄你吗?嗯?&rdo;尾音长长拖坠,诱哄一般。身下画着弧,任她娇声吟,女儿娇媚,婉转低吟,唱的都是世间最撩人的淫词艳曲。良辰美景不忍离。事事都需归于平和,这桩云雨事,终究平息,而衡逸却留在她身体里,不肯退出。解了青青手腕上的绑缚,从身后抱住她,掌心仍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绵密苏软处。埋首在她颈间说:&ldo;青青,朕原想着,要一辈子对你好的。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青青,不要离开我。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不知道,连我自己也算不清。&rdo;青青静静听着,却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凉意,冷透了脊骨,冷彻了胸腹,一身皆是落魄孤寂,厮杀拉锯,这一场男女之间的战争,何时能结束?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抓了地上一件薄衫套住她半裸身躯。又将她放在桌上,正面转过来,轻轻抱着,吻着,含住她染血的唇瓣,啜饮。&ldo;过去的事便都算了,别再跟朕闹脾气了。青青,咱们还在一起,好好的,跟以前一样,好不好?&rdo;他问她,却又不必等她回答。青青回答什么从来不重要。衡逸从来不在乎。她说&ldo;不&rdo;,又有什么关系,迟早逼得她跪在地上求着他答应。青青看着他,他一身锦绣龙袍,亮得扎眼。发间微乱,额上薄薄一层汗,再来便是衣领襟口,除却身下一小块衣袍沾染了方才靡靡芳泽,略有些湿之外,他依旧整整齐齐一派悠然,他来去自如,片叶不沾身,真真高洁,不染俗尘。再看青青自己,高挽的发髻早已不见,三尺青丝散落一肩,些许被汗水濡湿,黏在鬓旁。身上衣衫已被他剥得所剩无几,那条白纱裙破破烂烂挂在腿间,裙子里空荡荡,晃晃悠悠,冷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