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拧起眉头,心有薄怒,一旋脚尖便要离去,&ldo;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rdo;承贤却拉了她的手,于身后咫尺间距,轻声诉说:&ldo;兴许明日,便连笑都不可以了呢?&rdo;青青不曾回头,鼻尖微酸,咬牙道:&ldo;你要我做什么?别再拐弯抹角。&rdo;承贤轻笑,上前几步站到她身前,扶住她削瘦的肩,温柔目光,落在她低垂的额头,&ldo;好青青,一定帮我这一回。&rdo;&ldo;你说,我应你就是。&rdo;他轻声叹息,&ldo;青青,别让他闯下祸事,我要他好好活着。你明白的,是不是?&rdo;&ldo;我明白,我保证,他会活着,至少比我活得长。&rdo;承贤无奈,捧起了青青的脸,笑笑说:&ldo;青青,你在赌气。&rdo;青青挣开他,冷冷道:&ldo;我赌气?我凭什么赌气?你心里就只担心一个他,我算什么?我迟早要杀了他,活活剐了他,剩下的皮ròu都要剁碎了喂狗,教他永不超生!都是他那个扫帚星,将你害成今日这般模样,而你,竟还心心念念放不开他,你真是……真是……&rdo;承贤扑哧笑出声来,浅淡如水的亲吻,落在青青光洁的额头上,&ldo;真是贱,是不是?&rdo;青青瞪大了铜陵似的眼睛望他,嗔怒不语。&ldo;可怜的小东西,多久不曾见过你闹脾气?&rdo;他捏了捏她微红的鼻尖,郑重道,&ldo;青青你要明白,你和他,于我而言,都是无可比拟的。&rdo;&ldo;可是……&rdo;他笑,温柔和煦,&ldo;青青,忘得掉的,就不是爱了。&rdo;青青默然,又听他绵绵话语,仿佛梦呓,&ldo;青青,傻姑娘,好好照顾自己。&rdo;他复又抚着她的额,低声感叹,&ldo;其实,还是未长大的小姑娘啊。&rdo;青青适才抬头,不置信地看着他,&ldo;你……在同我告别么?&rdo;她收揽他轻薄如雾的温柔笑靥,悄悄揣进口袋,如海边光着脚丫拣拾贝壳的孩童一般,固执地驻守着她心中小小蔚蓝的海。青青眼中有泪涌出,湿润了初夏散播着无限透明的绿。聚散离别,都在一瞬。原来,已到告别时。青青擦红了眼角,抬头看他,恶狠狠地说:&ldo;他不会动你,少在这胡说八道!&rdo;承贤依旧保持着若有似无的笑,云淡风清,仿佛置身事外,展露着令人痛恨的颜色。&ldo;他会。&rdo;&ldo;他不会!&rdo;青青朝他大吼。他眼底流过她孩子气的模样,他说:&ldo;青青,你忘了么?当初我犯的是谋逆大罪。你忘了么?他多么厌恶我。&rdo;颓靡青青与承贤之间不欢而散,空寂的长廊,只余下清风愉悦奔忙。她拥着重重心事,转过腐朽糜烂的宫墙,于碧蓝苍穹中微小一隅,踽踽独行。她突然停下来,想看一眼,睽熙宫永恒黯淡的天幕。空灵,洁净,流光婉转。她默默弯了嘴角,划出一段若有似无的笑。身后,坤宁宫西侧的小间,门突然拉开一半,内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纤长细致的手,无声无息,从后狠狠捂住她的嘴,将她一把拉进屋内。青青像是死了,全无挣扎,顺从地被拉进晦暗不明的空间,顺从他的脾气,顺从他的权力。青青嗅到他袖口弥散开的淡淡薄荷香,她闭上眼,从未有过的绝望袭上心头,从今后,再无逃脱一日。她罪孽深重,在欲望的城池中辗转纠葛。她不能思考,分不清爱与欲,兴许二者本就一体,无从区分。他身上还披着素白的丧服,楚楚衣冠,此刻却承载着野兽般的心。青青单薄的身体被甩在墙上,冰冷的墙体搁疼了瘦削的背脊,横逸在她颈间发出粗重的喘息,恣意地,带着凌虐的意味,重重地啃咬她透出青色脉络的肌肤。他扯开她的衣衫,将她一身凝重的丧服远远抛开。青青静静看着前方,一地哭泣的衣衫,落魄着,凄婉着,吟唱出凄厉绝望的曲调。横逸的手终于蹿进小衣内,狠狠搓揉着她柔软滑腻的胸。青青胸口坠下一滴灼热的泪,他含住她的桃花容颜一般润泽的ru尖,急切地吮吻,犹同饿极的婴孩,寻求母亲温暖甜蜜的抚慰。原来,还未冷漠如斯,还是会躲在人群之后,缅怀哀伤。青青被他弄得有些疼,她伸手抱住他,侧脸贴着他微微沾湿的面颊,缠绵厮磨,轻轻说:&ldo;我在,横逸我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