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海小媳妇样逗笑的傅央还是没忍耐住,坐到沙发上对向海使出了揉毛大法,向海被搞的皮毛凌乱,头上几缕毛弹起来,加上凌乱的皮毛,本来是软萌柔软可欺风格的小熊猫瞬间走上了乡村杀马特鬼少熊猫的道路,傅央看到它乱七八糟的一身毛和幽怨的气质,一向懂得收敛的他,笑得肆意,把向海脸都快气歪了。傅文昕听着中科院呈上来的汇报:“澜弟出现又把它抱回去了?”他身旁像是助手的中年男士凑近低声道:“澜殿下会不会是故意针对您?”傅文昕摆摆手,笑了笑:“怎么会,澜弟从来不屑干这种事。”中年人忍了忍还是没敛口,继续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会,现在帝都政坛派系分明,万一有人将一些不好的传闻传到澜殿下的耳中,难保他不听信些什么。”声音不高不低,却很有说服力。而他想要说服的人却心志坚定的予以否定:“看来你还不了解澜弟的为人秉性,怪只怪院长没说清楚前因后果让我当了回恶人,这件事暂且如此不用多做理会,改日我会亲自去澜弟那里道歉。”中年男士一听一向尊贵在他眼中如天神般的殿下要去道歉,无法忍受的说:“既然是兄弟,便无需这些程序,如你所说,你了解他的秉性,那他也了解你并不是故意要这么做,何需再走一遭?”傅文昕合上报告,闭上眼浑不在意他的紧张:“不用在意,道歉只是顺便,更多的是要和这个弟弟联络联络感情,因为政务繁忙的关系,已经很久没和这小子一起喝酒了。”“澜殿下想来行踪神秘,这次若不是为了熊猫的事情也不会动用身份牌出现的吧,看来很是喜欢这只熊猫。”傅文昕瞄了眼照片上的黑白相间的动物:“憨态可掬,看着是挺让人喜欢的。”看殿下的心境平和,怎么也说不动他,中年男叹口气,有点心灰意冷道:“澜殿下为何要穿着军队的制服出现,让人费解。”“他涉猎广泛,向来随性惯了,对政事漠不关心,从小便爱往军队跑,可能是受了我那个出身军人世家的婶婶的影响。”傅文昕忆起儿时的景象,波澜不兴的神情情不自禁趋向温润,说罢嘴角仍一直含着浅笑。向海看到傅文昕的时候,刚吃完碟子里的红烧里脊,他踏入大厅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邪风将他的发丝吹拂起,白衬衫银色花纹领带,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下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看一场无声的时装秀,向海嘴巴忘了合起来,哈喇子流了一地,心里在鬼喊鬼叫,个乖乖隆地洞,这哪来的美男子,快把他这个直男引入不归之路了。接着他就看到主人不知何时出现和他互拥完正谈笑,那平静下来的邪风一下子又吹过去,将主人的不羁风流吹的更加不羁,这命运的故事真是臭不要脸,重要人物但凡出场是不是都要给整点优美前奏譬如花无缺的姑姑邀月一出场必定三分钟的鲜花瓣先撒上一会儿,向海越看越嫉妒,恶狠狠地转过头准备再整一块肉,发现盘子空了,才想起来肉已经吃完了,该喝奶了。奶奶奶,一天到晚的奶,有本事给我个真奶……恶,有点邪恶,罢了,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以想一些不太正直的事,打住!“听说是你亲自去中科院抱回来,我还惊讶了下。”傅文昕和傅央一同向大厅里的沙发走去,刚坐下来便这样和傅央说道,语气难掩惊讶。“小东西胆子小,不见到我估计还不回来,我也想到中科院的都找到你那里去了。”听到傅央的话,傅文昕无语道:“他只说希望用强硬手段把具有珍贵研究价值的稀有动物收进科院,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将国家保护动物偷走了,便准了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在政治圈混久的老油条,要想片叶不沾身,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傅央听罢笑了笑:“你政务繁忙,为国家,为主席分忧,自然分身乏术,阿弟还能不理解?”一番话说得傅文昕很开怀,两人聊起往昔,相谈甚欢,向海看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虽然交谈的内容很纯真,但怎么看怎么像两只狐狸在高深莫测的对弈呢……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和主人呆久了忍不住走起阴谋范儿的路线来了?囧☆、chapter24从两人的交谈中向海知道这人是傅央的哥哥,看态度,他推测是关系不错的堂兄弟,似乎还从政,看举手抬足的气度便知位高权重,看着一丝一毫也不输对方的主人,向海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看着懒懒靠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笑意晏晏与之交谈的主人,向海默默的爬过去刷存在感,吃得太饱让他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慢吞吞的伸出爪子搭在傅央的腿上,但因为身材的缘故怎么用劲都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掉在裤腿上怕不上去,快急哭了好吗?两人的忆往昔聊今朝在存在感很厚重的某熊打扰中不得不停止,两人都静静的看向它蹬着后腿使劲向上爬却怎么也怕不上去的小家伙,向海被人注视也没反应,闷不吭声全力想要来一个猛蹿,改变自己笨拙的形象,奈何高估了这具肉身,沉重感让他感到挫败。傅央看不下去这家伙的蠢样子,也或许是被他的执着所感动,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动容,伸手夹着它的腋下,助他一臂之力,有了外力的作用,向海轻轻松松完成自由落体运动,稳稳落在傅央的怀中,就算如此也没有一丝要感谢主人的意思,在心里哼哼:“没有你也可以自己爬上来的,多此一举。”对于嘴硬的家伙傅央有着独特的解决办法,毫不留情的给予嫌弃,敲了它脑门一下,以作警告。看着他们一举一动的傅文昕在看到弟弟沐星浴月的笑意时,有些诧异,那舒心和悦的表情和印象中的弟弟有些微的不搭调,一举一动都透着小心翼翼,就连敲脑袋那么一下也只是轻触,这和对外常常冷漠堪称略微冷血的弟弟实在是两极化的形象,原来他也有如此温和的一面。成功刷了存在感的向海还没有多少得意就被敲了个爆梨,有点恼怒的伸出毛爪子扒拉傅央只穿了件白衬衫的胸膛,爪子划过布料的刺啦声,声声入耳,等向海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竟然把主人的衣服给划拉烂了!那四条直直的裂口顺着胸口一直到自己贴着他肚子的爪子下面,露出里面白色背心,向海有些后怕的吞吞口水,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移开爪子,顺便移动身体,啊,那厚重的圆润身体想要隐藏起来真的好难,无疑,向海的隐藏措施并不是很顺利,直接被傅央拖着后腿给拖回来然后倒挂金钩的拎起来蹙起眉看着向海。“噗——”看到这一切的傅文昕忍俊不禁,多年的淡定自若被这宝贝一招给破功了。傅央看了傅文昕一眼,继续看着倒垂着的傅滚滚,眯起眼睛看它甩着另外三条腿以及小尾巴,别以为故意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就会放过你,呵呵。“我不是故意的,主人。”“呵呵”“主人,饶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呵呵”“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呵呵”“救命……”主人看起来好可怕。“天真。”以为扮可怜就会放过你就太天真了。傅文昕看着对着一头小熊猫冷笑的傅央,默默黑线,顺便为这只可怜的小家伙默哀,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到好了,虽然那小可怜的样子的确让人于心不忍,但看傅央的表情就知道为它求情也是没用的。眼看求救无援的向海在空中蹬着腿被傅央拎着向楼上走。“别带我去可怕的地方,你哥哥还在这里!”向海提醒他别忘了正事,还有客人在。离得比较远后,傅央才开口说话:“还有空操别人的闲心,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的屁股不疼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