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放下手中的食物,问:“昨天的情况,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
商易就知道,不会只是担心自己这么简单,不过没什么,他是警察的话也会这么问。
“巧合吧,先是花盆掉在地上,这个行为属于高空抛物,必须要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昨晚风力弱,基本不存在被风吹落的可能,我也是在清理花盆的过程中发现的求救信号,就是突然闻着不太对……接着是大门岗的保安来信说有噪音,是敲暖气管道的声音,我就觉得特别奇怪,再加上你给我发信息说小哥丢了,我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商易慢慢地说着。
其实昨晚是商易发现了醉酒发疯的小福子才扯出的线索。
“你是怎么进去的?”陈心又问。
“他家漏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要不是他家漏水,我也进不去!”商易回答。
其实漏水的事是商易安排小福子去做的,不然他也没有理由进去人家家里面。
“陈警官,他家门口挂着的肉你都看见了吧?我是不是没骗人!”商易反问道。
陈心低头,承认道:“是的,没错,多亏了你的坚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案呢。商易,我感谢你,我代表我们警局也感谢你,你立了大功!”
“呵呵,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要说感谢也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商易说。
“进去以后,发生了什么?”陈心拿出小本子准备记录。
商易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就在九楼!那是其他楼层都没有的气味,再加上你说送餐小哥送过的最后一单就是我们小区,所以我笃定就是他。进去以后,那股味道更浓郁了,对了,你闻到了吗?”
陈心摇摇头,她确实没有闻到什么。
“好像就是有点酒味儿。”
“这不是重点,我闻到了跟那张求助纸一样的血腥味儿!”商易故作深沉地说。
他确确实实可以闻到常人闻不到的气味,但是令他无比肯定的却不仅仅是嗅觉,而是飘儿的陈述,若是没有小福子帮助,他也不会这么确定,也不会这么容易地带着小哥逃出生天。
“对不起,你本来已经带着人质下楼了,却因为我又折返回去了,我很抱歉!”陈心道。
“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抱歉了,陈警官,伤我的人终究是那个姓张的疯子,不是你,我带你过去是为了节省时间,毕竟你自己一个人是不能迅速地找到路的。”商易说着想要翻身。
“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按在这里让大夫来缝针,你信不信?!”陈心笑着威胁道。
“…陈警官,我再不翻身身上就要生蛆了,你可行行好吧,行吗?!”商易求饶道。
“那这样吧,我把床给你摇起来一些,你能舒服一点!”说着,陈心动手将床摇高了一些。
“呃…那个,那个姓张的怎么样了?”商易问。
“他好像…疯了,什么也不说,只是频繁地自言自语说自己发财了!”陈心说。
商易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还没说完,我进去之后就把他骗进厕所去看水管,然后用茶几沙发把门堵住,这才有时间找那个小哥,最后你也看到了,他家有个密室一样的小房间,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打开以后,小哥光着身子倒在那里不省人事,我就把床单扯下来把他扛起来想要出去,可是…门锁住了,我不会开那个锁,浪费了好多时间!”
“对不起,是我来得不及时。”
商易看了她一眼,接着说:“光听我一面之词也不行,你还是得听听人家小哥怎么说,毕竟他才是受害者!”
陈心的脸色很差,艰难地说:“小哥情况不太好,他…伤得很重,舌头没了,手心脚心都有严重的创伤,他……还被强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