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do,这七年你过得好吗?”Mark问。
“当然,”Eduardo的手指把玩着Mark的卷发:“如果我过得不好,怎么会还爱着你?”
Mark看着他很久,之后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Mark,你在祈祷吗?”Eduardo笑着问。
Mark睁开眼,伸手把他揽住,“我在感谢上帝。”
他们安静地分享了好一会儿的宁静,相拥着听这场夜雨和彼此的心跳。
有了对方的心跳,雨夜的雨再也没有让他们感到孤独了。
“我有一年在湾区的慈善晚宴遇见杰瑞米·勒凡。”Mark罕见地开了个话头。
“嗯?柏尚投资的合伙人?”
“对。”Mark摸着Eduardo的脸,看进他眼睛里很深的地方。
“他跟我聊天,说很后悔没有投资Facebook。他说你当年在纽约,一直锲而不舍地游说他,他竟然没有认真听你说。”
“他竟然跟你聊这个?”Eduardo笑起来,“我那时候缠了他好几天,可惜没法说服他。柏尚是很理想的投资者,他们投资谨慎,但从不会因为投资而过度干涉投资对象,更没有过挤空投资对象的前科。我就有点……”
Eduardo想起往事不好意思起来。
“想来我那时候是很烦人的。杰瑞米有没有跟你说,因为我一直要游说他,他为了躲我,还住在公司的寓所一整个周末?”
“他用‘坚韧不拔’来形容那时候的你。”Mark亲吻他的发顶。
“但他当时对我说的是,”Eduardo笑着模仿杰瑞米的语气:“‘孩子,你没听过Friendster吗?走开,结束了!’我听了太生气了,Friendster怎么能跟Facebook相提并论。”
“那天我回到公寓,看到你的邮件,让我去帕罗奥图,说我得去看看Facebook现在的情况。我开始反省,是不是我不了解Facebook,以至于让投资者们以为它就是Friendster那一类的东西。”
“但我睡过了,没去机场接你……还跟你吵架。”Mark看着他,“没有你在身边,我忘记睡觉,四十个小时里我才睡了两小时,思维都是混乱的,人也很暴躁,等我睡好了,第二天想找你解释,你已经走了。”
Mark说,“对不起,Wardo,我那天不该否定你在纽约做的一切。”
Eduardo摇摇头,“没什么可道歉的,Mark,为什么Sean能给你拉到投资,而我不能,因为我确实不理解Facebook。”
“那不能比,Sean那时候因为Napster已经有了完整的人脉网,而你才在哈佛刚刚念完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