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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笑道，“好。”

下午，陶漾端着杯咖啡敲了敲林凡的门，对他使了个眼色。

林凡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出去，问她，“要给粟总送咖啡？”

陶漾点点头。

“这杯你就留着自己喝，”林凡说道，“我给粟总端杯茶。”

陶漾一脸敬佩和感激。

一靠近粟绮南的办公室，林凡就感觉周遭的温度降低了几分，等进去之后，才体验到制冷机的真正效果。

“粟总，”林凡这回没有再故意刷存在感，只把茶放在他旁边，“您喝茶。”

说完，没等粟绮南反应过来，他就当先出了办公室，把冷气隔绝在办公室里。

粟绮南对他突如其来的安分感到些意外，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香醇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略带回甘，压下一点内心的烦躁。

粟绮南放下茶杯，手指却碰到一张纸片。他低头去看，就见桌上躺着一张纸，上面的字铁画银钩，刚健有力，与留下它的人极度不符，待看清内容，粟绮南的动作便顿了顿。

——老板请喝茶，消消火，注意身体健康。

后面还跟着一个俏皮活泼的颜表情。

粟绮南：“……”

果然还是老样子。

将纸条揉作一团扔在一边，粟绮南便低头去处理工作，只是不知是那茶有静心之效还是什么旁的原因，粟绮南心头的那点烦躁，竟一点一点退去，烟云般消散。

许久，桌边孤零零躺着的纸团，才被人拈了起来，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以后，林凡打开电脑桌面上的一个文件，正要开始工作，就感到身体涌过一阵奇怪的热流，全数汇聚在后穴处，随后骤然消失。

微酥的痒意一闪而过，林凡忍不住在座椅上轻蹭了蹭，才顿时反应过来——

好感度达成了？

止不住的喜悦咕噜咕噜漫上心头，林凡唇角便弯了弯，恰巧落在走来的粟绮南眼中。

青年过分精致的眉眼被透过百叶窗的秋日冷光装点，那双桃花眼里的欢喜更裹挟着藏不住的生机朝他涌来，隔却一束花，映现出别致的鲜活。

再肆无忌惮地消融经年累成的冰霜，于是那些蓬勃的和暖情绪，便汇入那水，在不经意间留下轻描淡写的悸动。

“叩、叩——”

敲门声响起，林凡抬眼去看，便恰好撞在粟绮南冰冷的视线之中。

他有些心虚地颤了颤眼睫，移开了目光。

“老板，有什么吩咐？”林凡迅速起了身，问道。

“上午的会议记录给我。”粟绮南说完，就站在门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