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呀……&rdo;
南小里低呼,将手从他口上收回,手心潮湿,显然是被身后的男人拿舌头舔了,她拿大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注定是生生世世被欺压的命。
大仙见好就收,再逗下去她就该生气了,便只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偷了个香,才一本正经问道:&ldo;你是因为洪烈的伤能不能好关系到冥泠柘的果实,才如此紧张吗?&rdo;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ldo;你是因为李序才如此紧张吗?&rdo;
南小里垂肩,无奈暗叹:大仙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双手捧住他的双颊,二人面对面,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南小里严肃申明:
&ldo;大仙,我是因为你才这么紧张,跟其他任何人事物都无关,大仙为了里儿要耗费仙力为不相干的人治伤,里儿心疼大仙,大仙对里儿这么好,你说我不紧张你紧张谁?嗯~&rdo;
大仙脸被她控制,说不出话,但弯曲的双眸和里头亮闪的光芒,显示他此刻愉悦无比的心情。
&ldo;还有,大仙,以后不要乱吃醋,序哥哥我还可以理解,但杜公子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这种干醋你也吃,未免太掉峄阳大仙的身价了吧!&rdo;
大仙千年的老脸,因南小里一番话染上嫣红,尴尬躲闪她的揶揄,从桌上拿起一块糕点堵住她的嘴。
桌上的吃食被消灭地差不多,南小里的精神也恢复大半,于是二人收拾一番准备去给洪烈治伤,临出门时,南小里竟主动寻来昨天的白狐围脖缠到脖子上,大仙会心一笑,说道:
&ldo;昨日还嫌弃,今日这是怎么了?&rdo;
她郁闷朝笑得没心没肺的大仙抛去一记白眼,嗔道:&ldo;还不都是因为你……&rdo;
今早她照镜子,全身除了脸,脖子以下简直不能看,于是出门时特地找了包地最严实的衣裳换上,但依然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无法,只能重新带上围脖。又狠狠决定,以后脖子就是她的禁地,决不让大仙再乱来,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为洪烈治伤的屋子看装饰摆设应该是他起居室,病痨子洪烈躺在床上,脸色跟昨天一样惨淡,但显然精神好多了,也许是自己的伤有望医好,又能活个百八十年的,高兴坏了吧。完全忘记大仙昨天说的只有七成把握,唉,父女俩果然一个德行。
今日屋中随旁的人少,只有洪歌儿和她两个哥哥,估计他们也知道治疗时不好一堆人堵在屋中,昨日那么多人是装个气势罢了。
那二公子昨日被大仙教训了,今日老实站在他哥哥旁边,再不敢胡乱拿异样眼光打量南小里,冰蚕族大公子还是一副要跟大仙拼命的架势,他二人进屋后连招呼都不打,绷着脸直挺挺站在一旁。
洪歌儿昨天一句话叫南小里晚上吃尽了苦头,所以从进屋到现在,二人双眼中发出的电流已经在空中碰撞多场了。
惊觉自己失态,洪歌儿低咳几声掩饰,定了定神,拱手作揖道:&ldo;峄阳大仙,有劳了。&rdo;
回应洪歌儿的话后,大仙转头轻弹南小里的额头一下,半纵容半责备,叮嘱道:&ldo;你老实坐在椅子上,莫胡闹。&rdo;
南小里不服气地胡乱答应,心头却嘀嘀咕咕:什么嘛,是洪歌儿先挑的头。
大仙口咏法决,从命门中取出冰弦琴,屋中流光溢彩。
像饿死鬼盯着一块香气四溢的红烧肉般,冰蚕族的人一见冰弦琴现身,瞳孔不自觉扩张,一副恨不得扑上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