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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师父……您请上座。&rdo;

将恩师扶到堂前斑驳的木椅上坐下，李序立于他面前，郑重跪下，头着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出口的话有些颤抖但掷地有声：

&ldo;师父，徒儿决定不跟您一同回宫了，徒儿想留在这里……&rdo;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李龟年沉思良久，脸上尽是悲伤哀惋，长叹一声：

&ldo;是为了那个女娃娃吗！&rdo;

&ldo;是，师父。&rdo;

早在师父接到回宫复命的书函时，他便做下不同他回宫的决定。

&ldo;序儿，你明知她无心于你，又何必……&rdo;

&ldo;师父，我喜欢小里，也许她现在还看不到我，但我相信自己待在她身边，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日积月累，她定会看我入心。就算最后我依然输了，她依然无心，我亦无悔。&rdo;

李龟年还想做最后的挽留，毕竟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视如己出，怎能看他前途就此毁于一旦。

&ldo;就算她与你不是一路人，你也要如此执迷不悟吗！&rdo;

&ldo;徒弟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曾狠心与她断绝来往，但最终还是失败了，我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我不想什么都不做到最后才喟叹自己的无力，所以我要努力去争取看看，就算最后粉身碎骨。&rdo;

说完，二人又陷入深深的沉默。

&ldo;唉，你父母去世前把你托付给为师，如今要自毁前程，你让为师百年之后如何向你的父母交待。&rdo;

李序知道自己不孝，以后不能长伴师父身侧孝敬他老人家，更辜负了师父对自己的殷殷期盼，只能不住磕头请求师父原谅。

不忍见心爱的徒弟再这样磕下去，将他扶起，眼泛泪光：

&ldo;罢了，你的人生由你自己选择，为师又岂能强行将你捆绑在身侧，我只有为你书写一封推荐信，保举你去太常寺地方分部担任雅乐部郎，这是为师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rdo;

&ldo;对不起，师父。&rdo;

第二十一章兵临城下

经晚上江面一战，果子似乎受到惊吓，回来后南小里哄她睡觉，她睡梦中紧抓南小里的手不让其离开，没办法，只能和衣陪她在楼下休息。

大仙在二楼一直和颜悦色等南小里上来，要给她奖赏，耐心等待多时还见不着人。下楼见到二人同床共枕的一幕，玉脸崩裂，眼看着就要剁下果子的双手，还好被南小里眼明手快制止住，好言好语哄着，又保证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把大仙哄舒坦了，咬了几口她的嘴才作罢。

手碰触红肿的唇瓣，她长吁一口气：这一晚闹腾的……

管辖江浙一带的平原刺史府，面积虽不大，但平台楼阁数栋，奇花异草众多，更别说历代、当代古玩字画在屋中壁上随处可见。

小小一个刺史府也有如此规模，看来这个平原刺史在任期间也是勤勤恳恳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如今国家动荡，推测他再过段时间便会自动上书一封告老还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