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开始讲了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第一条船的船长高渔还是挺配合的。听说是上面要求的,马上就叫人过来协助造花名册。
见顺利完成,朱九就准备去第二条船通知,最后再统一收花名册。
就在他准备下船的时候,高渔顺嘴问了一句做这个干什么,于是朱九就回答了说是给大家找住宿的地方。
这话一说,高渔就嗷地一嗓子,吆喝着他船上的水手和漕帮的弟兄都不许登记。
朱九急了,马上质问高渔。
结果高渔理直气壮地回答:“漕帮这么多人过来,本来就是因为没听上面的指挥,造成现在混乱的局面。还要班主花大钱去住客栈,哪还有脸?”
这话一说,不光是漕帮的人,其他人也全部一哄而散。
然后朱九无奈,心想我先去把后面的船搞定,再回来做这条船的工作。
结果第二条船早就收到了风声,连船都不让他上。再后面所有的船都是这样。
“唔,高渔这孙子,这倒干了件人事。”程老黑自言自语地说。
秦晓鸾差点被他给气晕了,本来还准备让程老黑去处理,现在看来只能自己亲自去了。
带着怒气上了船,直接找到高渔问是怎么回事。
班主亲自前来,高渔就不敢像刚才怼朱九那样了,只是在那里顾左右而言其他,反正不正面回答。
这个把秦晓鸾气坏了,当即指着高渔说:“你,现在就第一个去登记,到时候第一个住进客栈!”
一听这话,高渔突然白眼一翻,“咚”地一声倒了下去,然后捂着肚子不断在甲板上翻滚着。
秦晓鸾问道:“你怎么了?”
高渔面露痛苦之色,断断续续地说道:“班主,我……我有病。”
秦晓鸾急忙关切地蹲下去:“什么病?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走,我扶你,赶紧下船去看大夫。”
高渔又打了一个滚:“不行不行。班主我和您说吧,我这病啊,是因为常年在水上生活,只要一下船啊,我就会晕地。”
晕地?秦晓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被高渔给气笑了。
这货居然对应着人家的晕船、晕车,来了个晕地!
你的手下无赖到这种程度,程部长你到底管不管!
秦晓鸾回头望向程老黑,正好看到程老黑正对着高渔挤眉弄眼竖大拇指呢。
见班主发现了自己的这个举动,程老黑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上去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班主,我考虑了一下。其实高渔这话真的有一定道理。”程老黑收起笑容,认真地说。
“什么道理?”秦晓鸾没好气地问道。
“咱们这些跑船的人,在江上十天半个月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程老黑说道:“现在即便咱们出钱,也不一定有那么多客栈。咱们这些人住在船上,也正好减轻一点负担。”
客观地说,程老黑这话说的挺有道理的,但秦晓鸾心里却有一个顾虑。
“程部长,你要想到,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会在员工心中有处事不公平的看法。”
秦晓鸾说的也是一个问题。
程老黑答道:“要不这样,考虑到对船的适应性,先安排其他的不熟悉船上的兄弟住下来,咱们这些人后来。这个也是根据各人特长分配优先顺序,总没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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