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却中了他们计谋,损失惨重,也都是拜他所赐。他见空智大师使眼色向自己求救,当即摺扇轻挥,缓步而出。
“在下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张群心道:原来是你。只见这人四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俊雅潇洒,风度翩翩。一派饱学文士的打扮,不知道他底细的,还道他是什么好鸟,张群嘿嘿一笑。
“就凭少侠你一面之辞,我们就要相信你么?那未免太过儿戏了,你说圆真大师是混元霹雳手成昆,你也可以随便指出一人说他就是成昆,反正死无对证,任凭你说便是。我们六大派此趟大功在即,眼看着魔教在我等正派人士的面前要灰飞湮灭,再不复存在,那是何等的痛快,多年来魔教荼毒武林……”此人娓娓而言,刚刚说得口沫横飞时,张群突然打断他话,问道:“你就是鲜于通?”一名华山派北子在后面大声喝道:“放肆!我师尊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当年,他跟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私定终身,但贪图华山派掌门的位子,终于始乱终弃,抛弃胡青羊,令胡青羊不堪其辱,自尽而死,后来同门师兄白峘现他这恶行,想要揭出来,但却被鲜于通先下手为强除去。张群不在乎什么白峘,但却最痛恨那种见异思迁的薄情寡义之徒。
当下朝着鲜于通笑道:“鲜于掌门,华山派也是六大派之一了,不知此次贵派之中的白峘白大侠可曾有来?哦,还有尊夫人,嗯……尊夫人是姓胡么?好像是叫胡……青……”鲜于通听得他提到白峘之名时,已是全身一震,更听到他说“尊夫人是姓胡么”背上冷汗直流,眼见着他要说出胡青羊之名,急忙道:“原来张少侠也认识我白师兄,唉,白师兄早年已经不幸去世,正是被这些魔教妖人所害,我华山派此次便是因此而来。”张群笑道:“白大侠真的是被明教所杀么?鲜于掌门,别个人不知,在下却是清楚得很的。”当下,运内力将声音压成一线,送入鲜于通耳中。
“鲜于通,你最好放聪明些,现在立刻带着你们华山派离开,要不然,我便将你如何被胡青牛相救,如何害死他妹妹,已经你用金蚕蛊毒害死白峘的丑事抖露出来!”张群这一手,乃是传音入密,之前他还做不到,但修习了乾坤大挪移后,便能办到了。
鲜于通身躯一震,额前淌汗,道:“张少侠,如若知道个中原委,还请……还请赐告,在下感激不尽。”张群一怔,以传音入密道:“咦,鲜于通,想不到你还不怕死啊,没问题,本大爷就成全你好了。”忽见鲜于通眼中尽是哀求之色,心中一动,又道:“你是不是要我给你个台阶下?是就点头。”鲜于通刚才险些吓得心跳停止,见他明白过来,长长地出了口气,微微点头。
张群微笑道:“贵派白大侠之死,其实是成昆所杀,此事我和杨逍杨左使乃是亲眼目睹,当时我年纪还小,想要去救他,杨左使说道,此是少林与华山之间的事,且看看再说,哪知,白大侠竟遭了他毒手,唉,可惜可惜……”他口中叫着可惜,表情却是一点儿也不惋惜,回头向杨逍道:“杨左使,是不是?”杨逍虽然不知他是何意,却也连连点头,道:“张少侠所言不虚。”少林一僧道:“鲜于掌门,杨逍乃是魔教妖人,这……这张少侠也是来历不清不楚,岂能相信?”鲜于通暗暗叫苦,心说,本来就此借坡下驴算了,你这秃驴又多什么事了!点一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此语说得倒也艰难之极。
张群心道:正要解决了一个,秃驴三八!眼珠儿一转,长声大笑:“这位大师不信杨左使,那也难怪,六大派和明教之间误会极深,原不是轻易能化解的,但是,敢问大师信不信武当派掌门张真人呢?”武当群侠神色一动,那少林僧道:“阿弥陀佛,张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信的。”张群道:“那就是了,此事晚辈早已禀明过家师,他也知道,你若不信,尽管去问他老人家好了。”张群信口胡掐,反正你也不可能真的千里迢迢去问这么件小事。
果然,那少林僧无话可说,退了回去。鲜于通松了口气,点头道:“张少侠,承蒙你告诉在下真相,我华山派与明教的梁子就此揭过罢。”此言一出,群豪都是惊愕,他是此次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参谋军师,哪知却被这少年只言片语给化解了,只见崆峒派走出一个瘦削老者,麻灰色衣衫,长相愁苦,显得颇为寒碜。
“鲜于掌门,你是否太过草率了?这么容易便相信了他的话了?”张群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不信我不要紧,难道你也怀疑我师父么!”这崆峒派的瘦老者面色一僵,见宋远桥等皆是面带不快,嗫嚅着,拱手道:“这倒不敢。我对张真人,素来都是敬仰的。”退了回去。
鲜于通向张群一抱拳,回过身来,朗声道:“诸位武林同道,张少侠所言,在下原是不信的,但武当派掌门张真人我却不得不信。在下想,明教此次在我等正义之师的围攻下,死伤也是不少,他们也付出了代价,在下觉得,咱们既是正派中人,也当以宽容待之,冤冤相报何时了,除了徒增杀孽,又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