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枝说:“人总是会变的。”
柱子痛心道:“你变化也太大了!”
乔兮枝又说:“人长大了变化自然也大。”
柱子百思不得其解:“你长得也太迅速了!”
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从娇娇弱弱的爱哭鬼变成凶猛到能跟村里撕逼厉害的妇人的霸王花。
乔兮枝停下脚步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往家里的方向走。
柱子:“?”他不懂,啥意思?
乔兮枝懒得很他掰扯,做火锅要紧。
柱子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突然注意到一件他忽略的事。
乔家什么时候能买得起那么一大包糖,以及乔兮枝手里提着的小号麻袋里装的又是什么?
看她的样子估计是从供销社里回来的。
于是,柱子又跟村里消息灵通的妇人打听了一下。
“你说乔家啊,那是上个月乔家老大良心发现回来看望,估计肯定给了不少钱。”妇人替柱子解疑。
柱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原来是乔兮枝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大伯回来了。
妇人笑着打听林柱家的情况:“柱子啊,你爹娘今年挣了多少钱呐?有这个数没有?”
妇人比了四根手指头。
柱子嬉笑着打马虎眼:“婶子,这我哪知道,我爹娘都把我当小孩子,不肯告诉我,要不你自个去问问?话说我也想知道呦。”
他不知道婶子比划的是四百块还是指四位数,但他娘跟他透露过家里存了四位数,但他娘还说了,财不外露。
妇人撇撇嘴,“你娘那张嘴严实得很。”她要是能打听出来,还需要来问柱子吗?
柱子笑嘻嘻地糊弄过去,转过头正想回家,就遇上了从山里回来的许墨。
冬天是四季活最少得时候,没那么忙,同时工分也是最少的时候,所以冬天要多囤点粮食。
许家冬天会囤不少冬笋,都是许墨去山里挖的,一挖就是背篓。
许墨目不斜视地从柱子身边擦过,还没走两步,就被他喊住,“喂。”
许墨脚步不仅没停下,还快了许多。
柱子瞪了他的背影几秒,跑着追上去。
“许墨,”这是柱子第一次叫全他的名字,终于不是喂了,“你离乔兮枝远一点,听到没有?”
许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走。
“我说,不许你跟乔兮枝玩!听到没有!”柱子又大声重复一遍。
许墨垂了下眼,停下脚步,侧过脸面无表情看着柱子,嗓音冰冷:“为什么?凭什么?”
说起来,柱子今年十五岁比许墨还小一岁,一米七二和一米八二的身高虽然只相差了十厘米,但站在一起,还是跟明显的。
柱子甚至还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压迫感。
他强装镇定,“因为你是你娘跟野男人生下来的野种,凭我跟乔兮枝的关系比你跟乔兮枝的关系要好!”
当然,后半句是他自然为的。
虽然上次乔兮枝让许墨进了院子没让他进去,但在柱子眼里这是暂时的,他觉得应该是几个月没见生疏了一点。
等他重新跟乔兮枝熟络起来,他许墨算个屁。
许墨眼底一片暗沉,声音满是寒意:“我是野种,但乔兮枝跟谁的关系更好,这些天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这两个星期没在乔兮枝家撞上过林柱一次,他嘴里的所谓的关系好,他会用眼睛看。
柱子皱眉,“这些天算什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