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议论他人被当场抓包,按理来说应该是尴尬的。
但这种场面,爱嚼舌根的妇人多多少少总会遇到。
有人脸色讪讪,有人毫不在意,甚至还理直气壮起来。
李翠华一脸鄙视地看着乔兮枝:“呦,不想被人说?那你别做啊,小小年纪就跟人乱搞,我呸,真是不要脸!”
乔兮枝不理解,为什么有人明明不曾了解过事实,硬是能把是非扭曲成这样?
“李婶,你说我跟人乱搞,你亲眼看见了?”乔兮枝语气轻飘飘,拿着喇叭缓声问道。
她很平静,一点生气的架势也没有。
只不过喇叭扩大了她的声音,在气势上隐隐约约更胜一筹。
跟人对峙最不能输的就是气势,这臭丫头拿个喇叭就以为自己更厉害了?
李翠华提着嗓门大声道:“我是没看见,别人看见了!”
她又转过头问身旁的几个妇人:“有人看见她跟别人乱搞没错吧?”
几人面面相觑,一开始是说乔兮枝跟许墨好上,现在李翠华掉头来说得极其难听,连“乱搞”这两个词都用上了。
乔家人对这个丫头有多看重,村里人也都是知道,万一她回去告状少不了要闹一场。
一时间,几人讪讪笑,不说是,不说不是。
李翠华没人应和,有些埋怨,刚才还聊得津津乐道,现在一个个都哑巴了。
乔兮枝不管她们怎么想,她只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谁说的看见我乱搞,你找他来,他要是能把看见我如何乱搞的事讲一遍,我觉不再多说半句。”
乔兮枝声音不大,但有喇叭的优势,音量盖过李翠华。
李翠华郁闷得要死,她觉得跟人吵架最不能输的就是声音,声音低了好像就先输了一等一样。
她扯着嗓门大声吼:“我哪知道谁看见的,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不过乱搞这个词倒是她自个说的。
李翠华这一声吼比乔兮枝用喇叭的音量还大。
旁边的几个妇人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连乔兮枝怀里安静的小兔子都被吓了一跳,仰着四条腿乱蹬。
乔兮枝把兔子抱到拿喇叭的那只手臂上靠着,用另一只手给它顺了一会毛,等它乖顺下来才拿过喇叭。
她拿起喇叭还是那副淡淡的语调:“这盆脏水我不认,你既没亲眼看见又没有证据就说我跟人乱搞,这是污蔑是传谣,我是能去公安局告你的。”
现在不同往后,暂时还没有诽谤罪一说。
只有牵扯到国家、领头人……封建迷信这些层面,才会让人不敢说半句,因为会被抓。
乔兮枝一张口就是公安局,吓唬得李翠华一愣一愣。
她咽了咽口水,压了压心虚。
继续扯着大嗓门,“不过就说你两句!怎么就成了传谣了?你还要去公安局告我,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歹毒!”
周围的妇人开始有人说话,态度不一。
“翠华,你别跟小丫头计较,大家都别吵了,各退一步。”
“还真没看出来,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心这么狠!就是说说闲话,竟然要告到公安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