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水妖》的时候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欢我吗?”
易勋一笑,时刻居然还在想这件事情。
易勋摇摇头:“真的不知道,我挺后知后觉的,等和你分开之后,才发现已经放不下你了,你还在想早上直播的事情?”
“没有,只是自从知道你喜欢我以后,再回想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发现你每天都在撩我,天天给我唱歌就算了,还每天给我写一封情书。”时刻一副“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表情看着他。
“……那是感谢信。”
明明很正常的感谢信被时刻生搬硬套成情书,让易勋又害羞又无地自容。
那个时候,他自认为对时刻的感情是感谢,为了让时刻开心,他几乎每天都要给时刻写一封信。
“感谢信?”时刻从储物柜里拿出一个箱子,放在桌子上:“我之前也这么觉得,直到昨天偶然想起你给我的信,翻出来看了之后才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他把信拿出来放在易勋面前:“现在敢读几封信吗?”
然而,易勋的注意力全部在“时刻居然把信留到现在,而且还用以一个特别的盒子装起来”的喜悦上,他拿起一封信打开,确实是自己的字迹。
“刻儿,你居然没扔掉这些信。”
“怎么可能会扔掉?这些可都是某位小少年每天半夜回去认认真真写下,早上怀着忐忑的心情交给我的,就因为这些信和你对我的信任,我才有种能让你提高一点就提高一点的想法,谁知道拍摄刚结束,你就开始作死,盯着我一个人的资源抢,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是头白眼狼,浪费了我对你的感情。害得我讨厌你一年多,一见面就对你冷嘲热讽的。”
时刻弯起食指在易勋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易勋忍了这一下,一把抓住时刻的食指往自己这边扯,时刻本来是一手撑在桌子上的,被他突然的一拉失去了重心,他跨过桌子拦腰抱起时刻,顺势后退躺在沙发上,等时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整个人呈现“大”字趴在易勋身上了。
易勋却还不肯善罢甘休,他搂住时刻的腰,把他的嘴按向自己的嘴。
两人第二次接吻比第一次熟练了很多,但易勋的吻依然霸道,时刻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酥了,他只顾得上迎合易勋,其他的任何事他都懒得想。
易勋放开他的嘴,却依然不想放开搂住他的手,他认真地说:“对不起,我很后悔这一年多都没有说清楚,和你错过一年多。”
易勋突然觉得,哪怕在拍摄《水妖钟七》时给时刻表白,时刻都不见的会拒绝他。
时刻对他确实不一样。
“你是该和我说对不起,即使是两年前,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一般,哪怕不是爱情,也是诚心诚意把你当兄弟,可你从拍完戏之后竟然就再也没有联系我,关于你抢我资源的那些事,连个解释都没有。”
时刻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委屈,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厌恶易勋的背后,竟然藏着对易勋这么深的感情。
只是愤怒掩盖了失望,难受变成了厌恶。
易勋抱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嗯,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每天都把自己的动向报告给你,就算你不想听都不行。”
第三十八章
时刻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放我下来,小没良心的,情书还没读呢。”
“是感谢信。”易勋一直重复,他保证是感谢信没错。
然而,在他把刚刚打开的那封信看了一遍之后,低下头无奈地说:“是情书……”
他又打开了几封信,最后实在忍不住,痛心疾首道:“我们两个当年是怎么回事?这么明显的情书一个敢写一个敢收,关键都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多长点心就不至于到现在才在一起了吧?”
“是有些缺心眼……”时刻也服了。
易勋随便拿出一封,按照时刻的要求读了起来:
“今日,又受您教导,直到深夜,您的身形依然在我脑海中久久难以消散,如果能和您一直在一起,该是我此生至幸。”
那个时候,他的信还有一股浓浓的强行向民国风靠近的感觉,他们当时每天晚上拍戏拍到一两点,早上又要很早起床,所以他的每一封信都很短。
虽然短,但他们在一起拍了四个月的戏,易勋在后三个月里每天给他一封,从未间断。
看完信后,时刻把它们收拾好,放在卧室床头柜里,然后又在电视机下的桌子上找了很久,在这过程中,易勋一直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他走哪,易勋就去哪里。
他找了一会,突然回头,手里拿着一把钥匙:“要吗?”
“要。”不用想都知道,这绝对是时刻家门上的钥匙,易勋乖乖将手伸出去,心快要跳出来。
如果说给他特地准备一双鞋已经是肯定了他独特的身份,那么把钥匙给他,就说明时刻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陪伴,一个可以和他携手与共的人。
易勋当然欣喜。
“刻儿,什么时候去我家一趟吧,我现在只拿了一把钥匙,给你我就进不了家门了,但我也想把我家门上的钥匙给你。”易勋突然趴在时刻后背上,在他的耳边说。
时刻的耳朵因为易勋的呼吸有些痒,他摸了摸耳朵,合上抽屉说:“又不是做买卖,你今天来我家我明天就要去你家,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相信我,你家门上的钥匙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