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考虑了,要不等毕业了,好姑娘都让人家挑走了!”
……
宛如局外人的萧尧坐在屋里,看着大家虚情假意的聊天,感到无聊,就站起身来,双手插兜往门口走去。
何亚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儿子从前天退烧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没了从前的活泼劲儿,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儿子来到大舅家就一直冷冷落落的表情,实在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儿子的xing格就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小尧,你干嘛去?”和嫂子聊天也用余光盯着儿子的何亚琴喊道。
“不干嘛,就想出去转转,”萧尧听到母亲的召唤,他回头平静的回答道。
“去吧、去吧,”张秀丽笑脸如花的对萧尧挥了挥手,然后直接将放下的手搁在何亚琴的大腿上,“小尧都这么大了,出去走走你还管……”
被嫂子张秀丽这么一说,何亚琴也有些不好意思,对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萧尧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去吧、去吧,别走远了,别一会儿吃饭找不到你。”
“知道了!”
走出院子,看到不远处父亲的司机张博,正用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水,卖力的擦着车。
萧尧走过去,在张博身后喊道:“忙着呢,张哥?”
张博是九三年的退伍兵,被分配到了公安局小车班,从萧建军开始当上副局长,他就一直是他的司机,虽然张博不像别的领导司机那么机灵,但萧建军却喜欢他的憨直老实。
前世九七年萧建军出事后,他也受到了牵连,被下到后勤开送水的破五十铃,每天在单位楼上楼下的搬纯净水,但他却没有埋怨萧建军,逢年过节,总还会去博泰乡,看看老领导一家。张博是公安局里少数在萧建军下台后,还和萧家保持亲密关系的人。
张博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用胳膊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回头向身后望去,看到是萧尧,憨厚的笑道:“小尧啊,外面这么热,你咋出来了?”
“屋里没劲,出来待会儿,”萧尧看了看四周,然后问道,“张哥,有烟吗?”
昨天和父亲萧建军抽完烟,萧尧就顺手将烟放到书桌的抽屉里,刚刚出来想抽烟,才发现烟落在家里了。
听到萧尧说要烟,张博好奇的问道:“小尧,你啥时候学会抽烟的,”然后用手向屋里比划了下,“萧局知道吗?”
“知道,昨晚我俩还一起抽来着……”
“你就吹吧,还和萧局一起抽烟,萧局要知道你抽烟,看他抽不抽你,”张博边那抹布擦手,边揶揄萧尧道。
“我骗你有意思吗?”
萧尧心想,也不怪张博怀疑,以现在他十六岁少年的样子,这话说出来,确实有些欠说服力。
“吉庆,抽不!”
看着张博从上衣兜里掏出压得有些皱巴巴的吉庆烟,接过来一支,问道:“我爸平时就不给你几盒他抽的烟?”
“给啊!”张博眉毛一挑,然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喟然道:“但不能总抽萧局的烟啊!再说这好烟也不能自己抽……”
萧尧白了他一眼,“好烟不留着自己抽?”
“嘿嘿!”张博笑着将打火机搓着火,递到萧尧面前,“这不是显摆嘛!”
抽着三块钱的吉庆,总觉得这烟有些刺嗓子,但此时此刻也没办法。前世萧尧学会抽烟的时候,他已经在南广闯荡的稍有成就了,烟也抽的比较好些,所以才会如此的矫情,而并不是他嫌贫爱富。
感觉太阳有些辣,两人走到车旁的yin影处蹲下身来,这时张博像想起什么似地,神神秘秘的凑到萧尧的耳边,指着身后的二代三菱帕杰罗,小声说道:“车上有你爸的烟,壹支笔,两条,还没开封呢。”
萧尧白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那你不早说?”
“我这不是忘了嘛”
看着张博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萧尧笑道:“信你才怪,赶紧去拿呀,一人一盒。”
张博乐呵呵的起身掏出钥匙,往车尾边走边说:“我不要,你拿一盒就行。”
萧尧也起身跟了过去,打开车后备箱的车门,萧尧就看到两条深蓝se的壹支笔烟躺在工具箱的旁边,其中贴在工具箱上的一条,因为车的颠簸外包装上已经有了一些擦痕。
萧尧将有刮痕的那条拿出来,撕开塑料包装拽出两盒,将剩下的放回车里,然后伸手把其中一盒递给张博,“给!”
“我,就不要了,”张博不诚心的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