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调侃,自然也有人挖苦。
顾晓晨头疼得不知所措,她正犹豫着拿出手机想打给言旭东,问问是不是他送的。这个时候,办公桌的电话响起&ldo;嘟嘟‐‐&rdo;声。电话号码显示为公司内部。顾晓晨接起电话,听见男人低沉富有磁xg的声音传入耳畔,突兀地来句,&ldo;怎么样?&rdo;
&ldo;什么?&rdo;伍贺莲?这男人竟然拿公司电话给她打电话?
&ldo;花。&rdo;他吐出一个字。
顾晓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花都是他送的,她握着话筒咬牙切齿,深呼吸一口气,平静说道,&ldo;我最讨厌玫瑰花了。&rdo;
啪‐‐挂断电话!
同时,某个男人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露出一抹微笑,他猛地扬手,直接将电话给砸了!
212:让我抱抱你
天气温暖晴朗,这样的午后时光正适合喝下午茶。伍夫人纪岳华正和另外几位夫人一起在前花园散步喝茶,前方走来一道高大身影,他冷漠的俊容像是千年不散的大雾。
伍贺莲停步朝众人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待他走过,几位夫人笑着打趣,&ldo;这是莲二少吧?几年不见,长得更加英俊了。对了,我有个堂侄女,今年二十,家世好,人也长得漂亮。最重要的是个xg温和,娶她当媳妇最好了。&rdo;
&ldo;我这儿也有人选……&rdo;
纪岳华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管家恭敬说道,&ldo;二少爷,老爷在书房。&rdo;
伍贺莲走上楼,沉静地走向书房。
书房里,伍继宗叼着烟斗正在练书法。他穿着烟灰的衬衣,套了件细格子的背心外套。袖子褶了几褶,正龙飞凤舞地在宣纸上书写泼墨。听见有人敲响,并没有抬头,沉声喝道,&ldo;进来。&rdo;
伍贺莲推门而入,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道,&ldo;找我回来有什么事。&rdo;
伍继宗握着笔的手一紧,&ldo;啪‐‐&rdo;一声将毛笔甩在书桌上。他抬头望向他,这个眉宇之间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儿子,却是如此生疏。老眸紧锁,怒气开始横生,&ldo;怎么?我让你回来,你就这么不乐意?&rdo;
伍贺莲又是沉默,伍继宗径自朝沙发上一坐,手里捧着名贵的紫砂茶壶,不疾不徐地说道,&ldo;昊阳进公司也有些日子了,你看他怎么样?适不适合接手?&rdo;
伍贺莲站在书房里,阳光斜斜地打在他的身上。那张俊容没有丝毫表qg,像是机械一般开口,&ldo;适合。&rdo;
&ldo;好,一个月以后召开新闻发布会,昊阳正式接手伍氏。这一个月,公司的大小事qg你就不要再cao心了,全都jiāo给昊阳管理。&rdo;伍继宗轻触着手中的紫砂茶壶,似乎是早就做了如此决定,对他只不过是这么随口一问。
&ldo;我先走了。&rdo;伍贺莲没有异议,转身就要离开。
话说不到三句,见他要走,伍继宗刚压下的怒气升腾在胸口。他抓紧了掌中的紫砂茶壶,一下桩在茶几上,讥讽说道,&ldo;看来以后我不用让你回来,直接电话里跟你说就可以了。&rdo;
伍贺莲的脚步停了停,一言不发离开了。
像每一次回来一样,他必定会前往画室看望伍妙可。油彩的味道刺鼻,却不会让伍贺莲感到不舒服。从书房离开,来到画室宛如重新呼吸一样。伍妙可一边哼着轻快的歌,一边正在作画,看来她的心qg非常不错。
&ldo;咚咚。&rdo;伍贺莲用食指扣门,伍妙可回头望去,露出了笑容,&ldo;二哥!&rdo;
伍贺莲迈开脚步走向她,可她却急忙用身体挡住了画板。甚至还扯过一旁的白布,将画板给遮起来了。那一瞬间,伍贺莲锐利的双眸捕捉到画板上的画像。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了男人的线条。
伍贺莲见她丽容腼腆,心里顿时明了,望着她微笑,散漫问道,&ldo;恋爱了?&rdo;
这个被呵护在温室里的花朵,伍家的大小姐伍妙可。
二十年来不曾对哪个男人动过心的天真女孩儿,也有这样一天,开始去喜欢一个男孩子了吗。
&ldo;二哥!你讨厌!&rdo;伍妙可红了脸,嗔怪地喊道。
伍贺莲笑了,她跑过来搂住他,挽着他的手臂亲密地往沙发走去。两人一坐,伍妙可嘀咕说道,&ldo;二哥,你别告诉爸和妈,连三哥都不许说。我只是……我和他只是朋友。根本不是二哥想的那样。&rdo;
&ldo;是吗。&rdo;伍贺莲调侃一句,伍妙可一下支吾,她终于敌不过他,败下阵来。她搂着他的胳膊,害羞地说道,&ldo;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不然的话,以后再也不理你了。你要答应我。&rdo;
&ldo;恩。&rdo;
&ldo;他是学音乐的啦,弹钢琴很好的哦。他很开朗,也很体贴,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我们私下都管他叫钢琴王子……&rdo;伍妙可絮叨地说着有关于那个男孩子的一切,言语之间尽是喜爱。
伍贺莲听她说了整整一下午,末了,只是沉声说道,&ldo;傻瓜,男人都很坏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rdo;
&ldo;谁说的,大哥就很好啊,三哥也很好啊。还有他……他也很好的。&rdo;伍妙可不服气地抗议,&ldo;当然,二哥是最好的。&rdo;
※※※
离开伍家,伍贺莲开车回公寓。上楼的时候,接到了一通国际长途电话。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他握着手机,听见那人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口气却是惋惜。而他一言不发,整个人肃穆,沉着一张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