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想着老子这么帅吓着你了是怎么着,迈开大长腿就开始追,没几步就追上了。
“我说你跑什么?”夏青禾喘着大气儿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拉了回来。
丁远喘的像条死狗,被他拽的跪在地上,缓了好半天问了一句,“你不是来替徐康宁报仇的吗?”
夏青禾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模棱两可的问,“你只要把昨天的事儿实话实说,我就不找你麻烦。”
丁远摇摇头,“不会了,我下次不敢了,我答应过的,不会再碰他了。”
“你什么意思?”
“是我不对,嫁祸他害得他被人群殴,但是他说了,以后再惹他死也拉着我陪葬,我特么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要杀了我,我就总感觉他说得出做得到,反正他家里就是这种人,他这样子我并不奇怪。”
夏青禾揪了一把他的领子,勒的丁远差点儿窒息,“你他妈说什么?”
丁远一直摇头,吓的有点儿语无伦次,“我说了不会惹他了,真的,我再惹他,他真的会杀了我的,你放过我吧。”
夏青禾目光猛地一凛。
看来徐康宁真的瞒了他很多事。
最能磨练一个人意志的事情,除了他难以逃脱的生长环境,最深的,大概还是那些如长针般刺进心里,痛到不能再痛永不结痂的经历。
大林再见到徐康宁的时候,大概是在七八年以后了。
那时候的小矮子已经长高了很多,几乎要和他并肩,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了大林印象里最深的那团火。
至少在那杯水泼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是没有当初对着丁远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时候的傲气的。
大林记得徐康宁说过,平白无故给我的委屈,我特妈从来不受!
可是现在,他却在大林准备冲上去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说了一句,“算了。”
大林后来问他,“夏青禾呢,你们没在一起?”
徐康宁只说,“走了。”
走了,对于徐康宁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个人在他身边的时候,所有的执着与骄傲,所有的肆无忌惮,全都已经随之掩埋在了土里。意味着他好不容易把自己抛开的心送出去,又被人碾碎在了地上。
能留下的,大概也就只是他心里那份不知所谓的念想和不甘心了。
大林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打死他算了。”
当时,夏青禾是直接约大林出来打了一架的,仗着年轻气盛,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钟,今天你帮我打个掩护呗?”
钟杨易正趴在桌上给王梓的画册本写名字,闻言头也没抬的回道,“怎么的,又要逃课去打球了?”
夏青禾伸出一根手指很浪的摇了摇,“打什么球,庸俗。”
“你他妈庸俗别叫我帮你啊。”
夏青禾难得没接茬,戳了戳他的背脊骨,“我走了,靠你了。”
大钟耸耸肩表示知道了,“赶紧滚蛋。”
大林原名叫林树,属于这一带比较有名的混混,当夏青禾最后以武力相逼从丁远的嘴里听懂了来龙去脉,对于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直耿耿于怀,怒火中烧。
“大林说,他很欣赏徐康宁,让我告诉他徐康宁在哪里读书,他。。。他会再去找他的。”
夏青禾是绝对不会让徐康宁跟他们扯到一块儿去的。
要约上林树并不难,这人属于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的德行,夏青禾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没带钟杨易,毕竟大钟属于“比较正直”的那种人,这件事是他为徐康宁做的,牵扯不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