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述压着笑意,眉宇俨然含着细碎的柔和。他道:“瓷宝,我没醉,顶多算微醺。”
那一声瓷宝激得洛瓷一哆嗦,手机都快扔出去了。
她手机贴着耳膜,手机微微震动,那人嗓音仿佛贴着她耳朵。低沉悦耳。
夏恬年听墙角呢!听到那满满蜷缩着温柔和道不尽的柔情的“瓷宝”,激动的和洛瓷本人一样。
洛瓷躲开夏恬年,又听见对面那人说了几句,随后红着耳垂,问:“嗯……那,我等你回来?”
夏恬年心如猫抓,恨不得冲上去听说了什么。不然为什么洛瓷脸这么红?!
随后电话挂断。
包厢里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自然“无意间”打量几眼。时述那态度眉宇柔情惊得一群人,全都鸦雀无声。
时述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性冷淡,皮相一等一的好。又是谦谦君子,芝兰玉树。
奈何一颗心如石头,捂都捂不热。
可如今,诡异极了。他们明明看见那清冷如寒梅的人笑了,那样子简直是匪夷所思。
挂断电话,坐回主位,男人眉眼便重归清冷。
震撼太大,方才还窃窃私语的一群人,现在愣住了。显然是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了。
坐在侧面的顾司年大概知道是谁,对比这群人就镇定多了。捏着酒杯,喝了一杯酒。
时述叩了叩手背,面色恢复到大众熟悉的疏离冷淡,看似温和,实则根本无法接近。
他问顾司年:“有什么烈酒吗?”
顾司年叫应侍生上了一瓶烈酒,随后挑眉问:“你不是戒酒烟多年,怎么问起烈酒了?”
时述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喝酒抽烟基本不沾。后来回国收拾烂摊子,被迫学会喝酒抽烟。
不过,那些逼着时述沾染这些的人,最后硬生生被灌了十瓶烈酒,胃穿孔。
时述不屑于做这种事,可时言才不会忍让这些人。时言是时家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只要抓住机会,绝对弄死那些人。
应侍生开了酒,酒杯里流淌着酒液。时述戒酒太久了,久违到闻到酒味陌生又微微刺鼻。
顾司年又让应侍生倒了半杯,那人漆黑的眸子淡然扫过,出声道:“加满。”
顾司年瞪大眸子,这可是这最烈的酒,小酌几口还行,整整一杯那直接得醉了。
接着那人腕部微抬,左手温润的玉串珠暴露众人眼前。玉质实为上层,但时下名流圈绅士更爱名表。像这种玉串珠,一不小心则显老,偏生这人还衬出清冷的禅意。
被玉串珠吸引了目光,再回神时,这人直接喝完一杯酒!
顾司年仰头看他,那人神情自若,无半点影响。
发酵得香气深沉的酒液,细品才品出来这酒有多烈。那漆黑眸子都深了几分色泽。
对上那些人诧异的目光,时述眼尾微勾,半眯着眼,几分慵懒道:“送我回家。”
“???”
顾司年真是一头雾水,戒酒多年忽然来个破戒。还当着好些人面前这般打自己的脸。
见那人抬脚往外走,顾司年拿起外套对众人致歉离开。
不远处灯光明亮,那人身长玉立,哪有醉了的样子。顾司年也没兜圈子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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