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穗懒得和她解释,又逗起时张张来了。
不会撒娇的狗子不是好狗子。
时张张很讨人喜欢,哄得洛穗投喂它特别多的小零食。洛瓷忍不住制止后,又用肉噗噗的爪子拍了拍洛瓷,试图萌混过关。
洛瓷难得严肃,戳了戳金毛的脑门。时张张之前因为贪吃去了医院,医生严明遏制过。
时张张卷起尾巴,可怜巴巴地看着洛瓷。
洛穗笑的不行,收了小零食。正色开口问洛瓷:“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小姑娘一打进门就欲言又止,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洛瓷抿抿唇,果然瞒不住学心理学的大表姐。她眨眨眼,“表姐,你对自闭症研究多吗?”
“这是我之前的研究课题,怎么了?”
洛穗出国进修心理学,在这方面颇有建树。洛瓷也就坦白道:“有个小孩儿有自闭症,而且精神状态不好。他的日常行为很规整,就好像……被人操控着。”
洛穗阖眼,“可能是被人进行过催眠,但是具体情况现在我无法辨析,最好还是要当面就诊。”
这一点洛瓷如何不清楚,但是洛瓷明显能察觉到林家藏着什么秘密,为此甚至愿意放弃林南枝的治疗。林家无所作为,洛瓷又怎么能够插足呢?
——
而另一边,时家主宅外,车子行驶而过,压在堆积起来的雪花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车辙。
冰天雪地的宅子里跪着两个人,黑眼罩蒙着眼,只能跪地求饶涕泗横流。
那人抬眼,眼眸隐匿于车延。大雪纷飞,一身黑衣的保镖撑着伞,打开车门。
时述半阖着眼,往日隐匿于暗处的保镖,此时皆立于整个宅子里。乌泱泱的。
天边出着一缕阳光,淡淡的光落在他脸上。光线描摹着他优越的长相,眼中神情淡漠如佛。
保镖扯开跪在地上两人的眼罩,突来的光亮刺得眼疼。模糊了那人的容貌,依稀能看到他唇色,还有手腕上的玉串珠。
若不是现在寄人篱下,王德或许会生出“矜贵”二字的叹息。可这一刻只敢伏地求饶。
“时先生。”
时述低眸,眼中神情真似那供奉神庙的神明,看着他们百般求饶的丑态。
保镖捧着点燃很久的香,轻轻袅袅的烟升腾。凑近一闻,气味芳香馥郁。是上佳的檀香。
时母从大厅走来,看见王德这个杂碎,忍不住狠狠皱眉。
林南枝年幼,王德居然还敢往镇定剂里放催眠的药物,妄图控制林南枝。而前阵子闹出自杀之事,也是王德这杂碎非要拿那红玫瑰去刺激林南枝。
整个林、时两宅十几年前就禁了任何关于玫瑰的东西,更何况是红玫瑰。
王德仗着和林家某个佣人有关系,收了那人的好处,做出这些小动作,无异于想弄疯南枝那孩子。
当年的事情过了十多年,时、林两家没去找他算账,他竟还敢来挑衅。
香已燃尽,王德不暴露任何与那人有关的消息。时述耐心已失,修长漂亮的指骨摸了摸带着体温的玉串珠,对身侧保镖道:“送进监狱,尽量……往死里判。”
这样冷然到骨子里的时述才是近乎真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