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表现得真好,一丝不差,是该那样,要对自己有信心,这魔鬼还能怎么样?
我的喉咙咯咯作响,总算把痰咽下去。
“韵娜,一号线,左先生找你。”
我拿起话筒,“文思,请快来接我,我不舒服,想出来喝杯茶。”我急欲抓住一个浮泡,代价在所不计。
左文思很快到达我们写字楼。
他得到上宾的待遇,小老板把他当恩客。
一个人有本事便是最大的财富,这回我相信了。
好不容易把曹老板打发掉,我俩单独相处。
隔了很久,我定下神来,文思也恢复自然。
他开口:“我一向不爱解释,可是有一件事,我不能不说。”
我抢先道:“可以不说就不要对我说。第一,我口疏,难保不传出去。第二,诉苦的是你,将来又怪我攻心计,套别人心中话去做渲染。”
他一怔,“你也太小心了。”
“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不由得不小心起来。”我微笑。
他固执地说:“这话你一定要听。”
“说吧。”
“淑东是我的——”
“表姐。”我熟练地替他接上去。
他扬一扬眉,“咦——”
“如不是表姐,那么是表姨。”
“韵娜你——”
“如不是表姨,那么是合伙人。”
他忽然笑,用手指擦鼻子,他是有这个惯性的小动作的,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才这么做,这时候他心情怎么好得起来?
轮到我惊奇,“那么是谁?”
“她是我亲生的同父同母的大姐,她叫左淑东。”
“开玩笑。”
“是真的。任何人都可以告诉你是真的,小杨,曹老板……”
“真的?”我张大嘴,笑出来,“你这样子对待你大姐?你找死?”
文思面孔上闪出一丝抑郁,“我与她不和已有一段日子。”
我不出声,但心中不知不觉放下一块大石。
“我不想多说,我只是怕你误会她是我的情人,我们两人的态度的确有点嗳昧。”
我说:“如果不是太大的分歧,姊弟俩,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他有难言之隐,面孔微微转向另一边。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立刻说:“真没想到,是我一脑子脏思想,我几乎因怕麻烦而失去一个朋友。”
他马上露出笑容,“所以,我知道你最没胆子,最容易退缩,所以我非说不可。”
“谢谢你向我解释。”我衷心地说。
“韵娜,我已把全副精力用在你身上,对我来说,追求异性乃是一生一次的大事,我并没有力气从头再来,请你体谅这个。”他嘴角有一丝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