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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管家目睹叶鹤衣因心情转明朗,双眼如同夜空中重新点亮起星辰,感动得难以抑制,握住江小采的手,一个劲地向她道谢,说她来的真是时候。满溢出来的恳切感激之情倒是令最自来熟的江小采习惯不了,频频向叶鹤衣递眼色求助。叶鹤衣上前劝止管家,寻借口带了她外出。江小采舒出一口气,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说:“你庄上的管家挺好的,是我不太应付得来长辈,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会紧张,唉。”她一边说,一边微微下撇唇角,仿佛想到令她不太愉快的事情。可语毕不等叶鹤衣尝试询问,她便重扬起明媚的笑容,故意转移开话题。她不愿提起,叶鹤衣自然不会强行去揭她的伤疤,顺着她的话题与她说笑起来。*很快就到了叶鹤书下葬的日子,家中丧事不能再让江小采随从。不过江小采还是和她一样在清晨时分便起身,收敛了总是盈在面上的笑容,寻到她,紧握了握她的手,才与她挥别。半个时辰后,丧葬的队伍出发,白色的纸钱扬撒而起,一时遮蔽天光。棺材是由叶鹤衣亲手钉死的,且她不顾管家的反对,另外肩起了抬棺人的活。楠木棺材很沉重,相较另三位专营抬棺营生的壮实汉子来说,身体未完全恢复健康的叶鹤衣体型显得很是单薄。像是行不出多远,她就会被棺材压垮、压倒在地。然而她就在他们夹杂忧虑与犹疑的眼神中,扛抬起了棺材,步伐坚定地一步步走向十里外山丘上安排给叶鹤书的安眠之地。不熟练的抬姿致使肩上布料与她的皮肤不断摩擦,很快就摩得破皮流血。刺目的红渗透出白色的丧服衣料,一直关注她的管家立刻发现了。他心疼地走上前,再次劝说她道:“姑娘已抬棺行了三里,任是谁家的姐妹闺女都比不上姑娘你这般情深义重,可以放下来歇歇换人抬了。你还是赶紧处理肩上伤口吧。”叶鹤衣的肩膀与膝弯都在叫嚣着疼痛。她怕泄露出痛声,咬紧牙关不吭声,仅是沉默地摇头,表达出坚持的意愿。疼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听人谈起过,被遗忘于亡者而言是真正的死亡。这是她能陪同兄长走过的最后一程,她不希望忘,这一行越是刻骨铭心就越能记忆犹新。执拗起来的叶鹤衣从来只有叶鹤书能对付。因他静静躺在棺材内,不提出反对,叶鹤衣硬是扛抬着棺材,徒步走完了十里路。放下棺材时,她的肩与腿仿佛都不再属于她,偏她还要用颤抖不停的手拿起铁锹,给兄长的棺材铺上第一层新土,然后姿势端正地跪拜在兄长的墓碑前。等所有丧葬流程都走完,她被管家搀扶着回到叶家庄,不仅身体疲惫不堪,伤处还都处在麻木状态。早早在庄园门口等待她的江小采迎上来,立刻伸手帮忙,与管家一起扶她回房间。用清理过的剪刀剪开她肩上已经和伤口粘合在一起的衣服布料,江小采的动作小心翼翼,想要在不弄疼她的情况下分离开伤口和衣服,却还是免不了二次撕裂伤口。叶鹤衣没太大的反应,江小采却是眼皮直跳,冷嘶声不断地哄她说:“忍忍啊,稍微再忍忍,伤口必须得上药处理才能痊愈。”“我想喝点酒。”叶鹤衣轻声请求道。江小采抿抿唇,觉得伤员其实不太适宜喝酒,可触及叶鹤衣飘忽不定的空茫眼神,还是软下心,说:“那我去给你暖一壶酒来吧。空间里暂留下叶鹤衣一个人独处,她不再强撑着,合目倚向床柱。最折磨她的并非身体上的疲惫或疼痛,而是在精神上无休止的喧嚣杂音。目睹棺材被彻底掩埋,只剩冷冰冰的石碑铭刻叶鹤书的名字,证明他曾存在于世上,叶鹤衣就无法回归安宁了。她的脑海中闪回过比梦境中所见更多的画面,却仍然难以甄别各自虚实真假,无从确认其中存在的关联。明明上一刻兄长还用沾血的面容忧伤且温柔地对她微笑,下一刻这笑容就变得狰狞可怖,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来要掐自己的脖子。叶鹤衣分不清这是自己真实的记忆,还是受刺激下生出的妄想,也说不明白在善恶两种性格间转变的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通的事其实应当抛开不去想,可即便现在兄长已经死去,她也仍然耿耿于怀他性情大变的缘由。冥冥之中,她觉得应当早就知道相关这件事的内情,却记得不够清晰。现在的她无论如何回想都徒劳无功,只能凭感觉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遍遍提醒自己必须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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