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R-OFF,mostsecret,andinviolateRose!Enfoldmeinmyhourofhours;wherethose,……”
然后勋暮生还扯了一嗓子,“乔深,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
乔深居然回答,“我知道,这是雪莱的!”
我,……
勋暮生,“不是,这不是雪莱的,这是JohnKeats的诗!”
随后,我听到的是乔深的声音,“不,这一定是雪莱的。”
勋暮生,“不,你错了,这就是约翰济慈的诗词!!”
……
他们两个像两只真正的醉鬼一般,为一首《秘密的玫瑰》而争论不休。其实,这首诗,既不是雪莱的,也不是济慈,而是叶芝的,他的那句‘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让多少文艺青年叹息与倾倒?
乔深也许在无聊的争论中终于想起来我,我听见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咦?电话怎么通着?啊!对,Alice!你过来一趟,……我醉了,……帮我把他也弄回去……,我们在……”
他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地址,就挂断了。
我,……
可能,乔深真的有过人的毅力,他在喝茫了之后,与勋暮生争论不休之间,他居然会打开google地图,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用蓝点标注,然后截图,通过iMessage发给我。
终于安静了。
勋世奉看着我,他把我握住手机的那只手腕扣在枕头上,然后,继续很激烈的过程,只是,再火热的动作,总是带上一丝仓促的味道在里面。最终,他射出来之后,就从我身上翻身起来。
气氛很尴尬。
乔深喝醉了,他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是外面下刀子我也得过去。
再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喝醉了的勋暮生。
我起来洗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勋世奉已经不再卧房了。我换好衣服,把头发用力擦了一下,再用夹子盘起来,就拿着我的车钥匙、手机还有驾照下楼。
蔷薇园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有一辆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黑色宾利欧陆GT停在那里。
车窗摇下。
勋世奉冷冰冰的面孔从驾驶位置上露了出来,“上车。”
我赶紧上车,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匆忙冲过澡,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臂上,敞开的领口上,还有一点点的水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开车,大家不都是说,看一个男人,只要看他两个方面,做爱与驾驶,就可以完全看透这个男人的性格?果然,勋世奉开车与他做爱一样,极端精准的掌控力,炫技一般的操作,以及追求极速般狂野的热情。
他的车子开的很快,终于,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乔深指出的地方。
这是中央公园,勋世奉停好车,我们从森林这边走进去,终于,在一张很长的欧洲古典风格的长木椅上看到了勉强维持坐姿的乔深,他身边站着他的助理。还有就是,已经趴在扶手上沉沉睡去的勋暮生。他修长的双腿不自然的蜷缩着,姿势很像一个胚胎。
“Alice?你来了……”
乔深看见我,就仰起面孔,他那张在镜头前面倾国倾城的面孔笑着,竟然有些妖气纵横的诡异气质。
他的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