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迁都的缘故,娄昭君忙着布置新的家居,一日她发觉自己身子重重的,便坐下想歇息一会,谁知刚想坐下时,就突然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不自觉地晃了一下,吓得身边的侍女连忙上前来搀扶着她。
“敢问王妃,是否哪儿不舒服了?是否需要请太医过府请脉?”侍女扶娄昭君坐下后恭敬地问道。
“先让府医前来请脉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是,奴婢马上就去。”侍女应声退了出去找王府中的驻府郎中。一会儿后,郎中来到请安过后就为娄昭君把脉。
府医仔细地望闻问切,一顿功夫过后,他跪下对娄昭君说:“恭喜王妃,这是喜脉,王妃应是有喜了。”
“噢,可是确诊了?”
“回禀王妃,依脉象来年应有两个多月了。”
“唉,本妃也是太粗心了些,你起来吧,下去看赏。”
“谢王妃赏。”府医恭敬地行过礼后就退了出去。
旁边的侍女仆人一同跪下,齐声说道:“恭喜王妃再度有喜。”
“起来吧,都去领赏。”
“是,谢王妃赏。”
大家欢天喜地,府中一派欢声笑语。只有一个人的脸色是黑沉沉的,她就是早前入门的侧妃郑大车,原本她是魏朝皇室广平王元悌的王妃,同样尊贵无比。只是因为丈夫死后改嫁成为高欢的妾室。
她进门后一直刻意逢迎高欢,故而颇得高欢宠爱。这次她知道了娄昭君又再度有喜后,心里就更加忌惮。
郑侧妃心情不好,自然就向下人发泄不满。刚好听到外面的婢女云儿在向其他的仆从说:“王妃有喜了,身边伺候的人都得了赏,真是羡煞旁人啊!”
另一个仆人就说:“唉呀,这有什么稀奇,王妃本就是个好生养的人,这是她的第五胎了,前面是生了两男两女,合成一双好字,所以说王妃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哩。”
郑侧妃越听越不是味儿,心中不快,就高声喝骂道:“外面的奴才不用做事了,在这儿喧嚣,吵着本妃,说话的两人都进来。”
众人一听,吓得连忙噤声,各自散去。云儿和另一名小厮因为说了话,只好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内堂跪下拜见郑侧妃。
郑侧妃看见这两不识好歹的下人,心中来气,就左右开弓,啪啪啪地对着二人刮了几个耳光。长长的指甲在二人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两个下人被突如其来的掌刮吓傻了眼,连忙叩头认错:“侧妃娘娘开恩,奴婢(奴才)知错,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求娘娘恕罪。”
“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郑侧妃低声怒喝道。
“是。。。。。是,我们滚回去。”两个下人连爬带滚退了出去。
“哼,这个娄氏也不知是不是母猪投胎的,生了一胎又一胎,真是气死人了。”郑氏一边嘀咕一边想着扇绢扇,内心因为怒火而感到火灼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