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之默。
“你们别斗嘴了,想想怎么办吧,屋里头那妇人难缠的很。”指得当然是万贵妃。
李衮转眸,怪笑出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们去把殿门关上,这门隔音可好了。”对不好看的女人,他向来不会怜香惜玉。
很快,王铎持鞭上阵,细索抽打在严诚身上,就是一阵呜呼哀嚎。严诚平日装得老成持重,就是皇帝偶尔体罚,也会咬牙忍受,笑着谢恩,告诫晚辈,在宫人间留下个宽宥知恩的评价。谁又能想到,被王铎几鞭子现出原型呢?
瞧他如今的摸样:大汗淋漓,乱发贴在额头,脸上的水渍说不好到底是汗是泪,宫人啧啧,暗道:大皇子真是被宠坏了,这点皮肉伤都受不了。
紫宸殿内,还在恸哭的万贵妃骤然抬头,虚弱地问:“陛下,我怎么好像听到咱们诚儿的声音了?”
周帝身心俱疲,哪里还听得到细微动静?想她是思子心切,生了意想,于是按着她的头道:“你听错了,我就没听见,睡一会吧,醒来援军就到了。”
将信将疑中,万贵妃闭上了眼睛,可梦里的皇儿还是在哭叫。
…
好在有刘炳的加入,李息得以奔命到宣武门外,但此时,身后原本的九人仅余一人,冯如如也身负重伤。冯坤遥遥看见四名男子走来,警惕万分,将右手缓缓抬了起来:
“列阵!”
其身后三万人马,发出声似呜咽的口号,同时将长矛与盾牌立了起来。
冯如如见状,一口老血憋在胸口,漫骂出声:
“我还当你们都死了!”
“这么对着我干嘛!我又不是敌人!”
李息按住他的肩膀,快步上前,提着严阙的令道:“突遇宫变,陛下被困在太液池,尔等速速入宫勤王。”
朱坤闻言,太阳穴不觉突突直跳,头脑快速判断此话的真假,须臾,眸光一凛,露出点点寒光:
“你们不是禁军的人,为何穿着禁军的服饰?还有你,没记错是随虽河东节度使来的,”顿了顿,似要引出什么结论,片刻后,他问,
“说,是不是刘修之反了?”
刘炳瞬间瞪大双眼,险被气笑,但想到一路上丧命的兄弟,又悲从中来,怒火中烧,提剑便砍了上去,“哐”一声,打在盾牌上,无人受伤。
但是误会已经加深,除非有圣旨,很难解开,同时,朱坤提剑刺来。这一方没有盾牌加持,朱坤剑风又重,看来是必要伤及一人,但是这一剑,却没能成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