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前去,此刻院子里却来了客人。林瑯上前招呼片刻,陈逆就默默站在一侧一言不发地看着。待林瑯安顿客人坐下之后,才乖乖地随着林瑯来到后厨。
却不见唐玉树。
这下林瑯心里有些着急:“客人都来了,这家伙去了哪儿?”口中念叨着,又带着陈逆来到了西厢房,径直推开门,只见唐玉树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正龇牙咧嘴地脱着右脚的袜子。
林瑯上前道:“已经来客人了,你在这儿待着抠脚?”
唐玉树抬头看了一眼来者,撑着床沿慢慢站了起身。
林瑯这时候才注意到唐玉树的脚踝处肿胀得厉害,一整片紫青色看得让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怎么搞的?”
“……”唐玉树不肯说话。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始作俑者尚未搞清楚因果关系,只把眉头拧起,着急地抱怨道。
“……”唐玉树还是没有应声。
说着“我看看……”一面向前靠近时,原本站在自己后侧的陈逆却突然跨上前一步,抢先于林瑯跑到了唐玉树旁边:“您先坐下——我懂些医术。”
触诊片刻后陈逆抬起头来,向林瑯汇报:“这是扭伤……”
“严重吗?”
“不严重……”三个字才让林瑯心头松了一口气,接下来陈逆却又否认了自己方才的诊断:“等等——有点严重。”
“什么情况?”林瑯觉得自己的眉头简直要皱得抽筋了。
只见陈逆拿捏着力气摁了几处穴位之后,不可置信地问唐玉树道:“这儿……有过旧伤吗?”
“是嘞。”唐玉树点了点头。
“我就说,寻常的扭伤不至于这么严重……这里受过什么伤?”
“被一颗颗两寸的箭头扎进去,用刀子挖出来的。”
“……箭头?”陈逆眼睛瞪得很圆:“您打过仗?”
“是嘞。”唐玉树点了点头:“成都。”
“哦——我知道!”那小孩显然已经跑题了:“您真厉害!……那您骑过马吗?”
“骑过。”
“您能教我吗?”
“可以啊。”
林瑯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伤到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