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椅子的质量太差,还是靳烽这一击用尽过猛,那张木椅直接被靳烽砸的散了架,木头断裂几处,掉出几块尖锐的木屑。
身形瘦弱的温尧被砸的顺着地面滑出一段距离,当即吐出鲜血,这一刻,温尧的只觉得自己的脊骨跟被砸断了一样,整个后背痛的完全失去知觉。
“王八蛋!!”
顾予眼泪当即涌出,冲着靳烽失控般的怒吼,他开始奋力挣扎着已被温尧刚才松解一半的手腕,并不断耸动双肩朝温尧挪去。
该受折磨的人,是他顾予。
在晕厥和清醒中来回挣扎了几秒,温尧又手撑着地面恍惚的想坐起身。
结果上身支起一半又重重倒了下去,最后只趴在地上,濒死般的吃力喘息着,半睁着双眼,虚弱的盯着一米外的顾予。
看着奄奄一息的温尧,恍如有无数锋刀在疯狂切割着顾予的神经,顾予更奋力的移向温尧,“温尧。。。。温。。。。温尧。。。。”
顾予痛苦的呼唤在温尧耳边回荡,温尧看着正努力靠向自己的顾予,几秒后再次手撑着地面试图爬起身,嘴里喃喃的叫着,“予。。。予哥。。。”
看着不远处越靠越近的两人,靳烽的脸色,依旧如千年不化的寒冰,癫狂的怒恨被压抑在阴冷的面容之下,只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冷血生物一般。
靳烽扔掉了手里破烂不堪的木椅,抬手解开了领口的两粒纽扣,同时扭动了几下颈关节,下一秒转身又抓住了餐桌边上另一把座椅,和方才一样拖着椅子面无表情的走向温尧。
顾予见状,顿时遍体生寒,他满脸恳求的看着靳烽,身体如寒风的枯叶一般颤抖着,“不。。。。不。。。。靳烽,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伴随顾予一声凄厉的嘶喊,靳烽手里的椅子再次如刚才一样的力度,自上而下的砸在了温尧的背上。
木椅被砸的几乎完全散架,温尧刚撑起不多的上半身,如一摊软泥趴在了地上。。。
顾予半张着嘴,看着眼前再无动静的温尧,大脑忽地一片空白,几秒之后,他才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发出极轻的呼唤,“温尧。。。。温尧。。。。”
温尧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脸埋在双臂之间,无论顾予如何呼唤他的名字,围绕在他周围的气息都冰冷无比,那无声无息的模样,就如。。。。死去一般。
顾予终于挣开了手腕上的束缚,连爬带*的来到温尧身旁。
将温尧抱在怀里,顾予顿时泪如雨下。
“对不起。。。。”顾予的泪一滴滴的落在温尧的脸上,“。。。。对不起。。。。”
温尧的手指动了两下,紧接着双目缓缓睁开了一条缝,他张了张嘴,似乎在朝顾予说着什么,但因实在虚弱,从嘴里吐出的只有空气,没有一丁点声音。
靳烽走到顾予跟前,看着命悬一线的温尧,冷笑一声道,“这弱鸡骨头真够硬,这样居然还有意识,早知道刚才就直接照着他脑袋砸。。。。”
顾予抬起头,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靳烽。
对上顾予的目光,靳烽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狂狞表情,“现在知道出轨的后果了?敢给我靳烽戴绿帽子,我会治的你以后不敢靠近任何人。”
靳烽蹲下身,微眯着眼睛阴笑着看着顾予,“你的背叛,让我完全失去了用温柔和真心感化你的耐心,但是顾予,如果现在你肯对我说你错了,以后会老老实实听我话,我就会放了。。。。。”靳烽的目光下移到温尧的身上,顿了三四秒后,靳烽忽地笑道,“开玩笑,我怎么会放过你的奸。夫,这废物敢动我靳烽的东西,让他死一万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靳烽看着顾予,等待着能从顾予脸上看到恐惧和屈服,然而他错了,顾予的脸上,有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对他的恨,还有一种放弃挣扎等待死亡的颓靡,那就仿佛在告诉靳烽,他已经放弃为温尧求生,做好了和温尧一同死的准备。。。。
靳烽轻笑两声,站起了身。
窗外依旧是瓢泼大雨,雨势似乎比靳烽来的时候还要凶猛。
“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靳烽说着,走到阳台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看着窗外的雷雨沉声道,“你们回楼下车里等,两个小时后再上来。”
靳烽的几名手下道了声“是”,齐齐转身离开了公寓。
靳烽烟抽了一半,转身走到顾予的跟前重新蹲下,顾予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双目空冷的抱着温尧。。。。
靳烽嘴里的烟吐在顾予的脸上,顾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直到靳烽准备将烟头摁灭在温尧的脸上时,顾予才忽地伸手甩开了靳烽的手。
靳烽笑了笑,将烟头摁灭在了地上,然后盯着顾予的脸看了一会,别有深意的笑道,“你说这两个小时怎么过合适?”
靳烽说着,捡起掉落在一旁的蓝盒儿,又放在眼前若有所思的打量起来,最后皱着眉,一本正经的问道,“你们一般一夜几次?一次多久?我记得你跟我做的几乎不会硬,而且没几下就累的跟死狗一样,所以我实在想象不到你们在床上是怎么搞的。”
靳烽伸手摸了摸顾予的下巴,看着顾予锁骨上的吻痕,又轻笑两声,“你跟这个废物搞的时候,会不会用我之前在床上玩你的姿势?嗯?说一说,我对此非常感兴趣,至少告诉我是不是很爽?”
顾予缓缓抬眸,看着靳烽那笑里藏刀的脸,抽动嘴角,“很爽。”
靳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但依旧面带笑容,他站起身,又点了根烟含在嘴里,然后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眯着眼睛看着顾予,裹着恨与欲的目光,从顾予的头发舔舐到脚踝。
烟没抽几口就被靳烽摁灭在茶几桌上,随后靳烽站起身走向顾予,并阴笑着道,“你逃走的这段时间,我过的就跟个和尚一样,作为我名正言顺的伴侣,你是不是也该补偿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