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堤对于这个问题早有答案,或者说,除了给高温排面,他主要就是奔着回答这个问题来的。
“我认为很好,”高堤难得露出笑意,“钢琴就像我们的本能被刻在了骨子里,我始终在探索钢琴的长度,而高温,在探索宽度。”
“我认为这很有意思,他会让钢琴拥有更多元素,更多可能性,高温,是钢琴界,也是我心里,不可替代的特殊存在。”
--------------------
第34章齐峭北的好朋友
门外,齐峭北站定在那想什么想入了神。
耳边高堤那句“不可替代的特殊存在”如同风暴不断盘旋,引起更多风浪加入,与回忆里他离开家的那天逐渐重叠。
他被叫回了家,却得知他们在那一天离了婚。
他们都学不会低头,这该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母亲看了眼时间说了句公司还有会就走了,徒留他跟高堤站在客厅,好像在这样的场合,很难不想挽留,他不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大概是提到了自己。
他抱着一点幻想,却得到了高堤无情的重击,他依然保持着他的高傲,话语说得平稳,“齐峭北,你不是不可替代的。”
高堤即便说着如此残忍的话,也连头都没抬,他低头用方巾细致擦着指头,“别忘了,你随母姓不是你的选择,是我没承认你。”
他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房间里最后剩他一个人,桌上的离婚证,两人默契的都没带走,显得这场婚姻何其可笑。
……
“齐峭北——!齐峭北!”
齐峭北猛地缓过神来,旁边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易羌。
“你想什么呢,在门口发呆,我听里面快结束了……”
齐峭北听到里面似乎有起身的声音,迅速果断抓着易羌的手腕就跑。
易羌冷不丁被他拽跑,踉踉跄跄跟上他脚步,边跑边问,“你干嘛啊,下一个不就是你了!”
他们跑了两个大弯到了一个选手的茶水间,正常那边录制结束,如果要离开不会走这边,他带着易羌停了下来。
“我不录这一part。”
“为什么啊?”
齐峭北下意识认为易羌没有分寸感,可那双猫眼迷茫地看着他,铺满了不解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