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勾起我的回忆,每晚都像在地震。”
“是的,特别响,还好,我有耳塞!”
易羌不以为然,“有那么夸张嘛。”
关圳扬笑着跟苏志远解释道,“黎欧是最后来的,带了好几对耳塞,他送了一圈人情,可习大少戴着耳塞也顶不住,基本每晚都会醒,易羌是吵不醒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我就是纯粹习惯了,已经练就能伴着呼噜声磨牙声入睡的本事。”
“多少人啊,这效果听着人数可不少?”
“我们那批是100个人,是挺多的,采用的晋级制,最后达到s才能出道。”
几人给苏志远科普练习生制度,模式繁多不说,定期有人被淘汰,他们那时候没有粉丝,淘汰几乎就意味着结束。
即便通过,也有层层关卡考核,后期还会让他们自由组队,这也让晋级愈发困难。
苏志远听的津津有味,他们郁天最近也招了一帮小朋友做练习生,他时常路过会停下看看,那种感觉跟看艺人参加演技课形体课是不同的,因为练习生只是在练习,不断的练习,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出道。
就像拼命学习,等一场不知何时才来临的考试证明自己,但是通常,他们要学很多年,这是一个很枯燥且漫长的等待。
黎欧倒了水推至苏志远面前,苏志远颔首示意,“谢谢。”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话说,你们练习了多少年才出道的?”
“我两年,我高中毕业旅行在h国街头演出的时候被他两抓到的。”习以昂指了指挨坐在一起的关圳扬和易羌,“易羌光明正大指着我对关圳扬叽叽喳喳,关老妈子更离谱,笑眯眯一副要拐卖我的样子,吓死个人。”
“可是以昂哥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像害怕啊,我们上去找你搭话,还没开口呢你就说。”易羌咳了两声压着嗓子模仿习以昂的冷漠声音,“不约,爱过,保小。”
“我这算什么啊,你俩直接给我飙戏,关圳扬啪叽来一句我替你养大弟弟你就不管我了?也不管你弟弟了?易羌就在旁边玩命点头,搞得都围着我指指点点。”
关圳扬对苏志远解释,“我们那时候已经可以自由组队了,我跟易羌一直是双人组合,结果那次考核要求至少三个人,三个定位,舞担、主唱、rap担,我们在练习生里实在没找到合适的rap担,然后我们就在街头遇到了习以昂,磨了好久才把他骗过去的呢。”
“好,很好,你总算承认骗我了?”
“你不是说了吗,是易羌指着你叽叽喳喳,他算主谋,我顶多就是帮凶。”关圳扬立刻甩锅。
易羌被点名,眨了两下眼也跟着甩锅,“是黎欧的主意。”
黎欧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那时候还没有我!”
“小黎练习时间最短?”
“是的,黎欧是最后一年被星探挖进来的,那时候我们三个出道希望最大,黎欧就直接被投进我们小队,易羌练习最久,他还气不过跟黎欧吵架呢,结果黎欧听不明白,开开心心的对他笑找他玩,易羌郁闷了好几天,后来有人欺负黎欧,他还去凶巴巴的赶人走”
“…我那是嫌那群人吵,唧唧歪歪的。”
“羌羌,保护我!”
“……闭嘴。”
“小易练习最久?”苏志远面露惊讶,如果资料没错,易羌今年才22岁,四个人中易羌年纪第二小,whoa已经出道了5年,他还能练习几年?
“我…”易羌端坐好身子,喉结上下动了动,“志远哥,我是13岁的时候辍学去的dk,练习了4年。”
苏志远抬了抬眉毛,额头被挤出几道横纹,13岁是什么概念?
放在生活中,还是个青春期的小孩子,无忧无虑在教室最后一排玩着拍卡牌,是做错事也不奇怪的叛逆时期,我们通常会说,孩子还小,叛逆,不懂事。
放到娱乐圈,却是连路人也要打个问号,是很容易被带节奏说九漏鱼的麻烦情况。
易羌见苏志远没有回应,低头捧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后喃喃自语,“没水了,我再去倒点。”话毕,起身走去装水。
苏志远自然明白自己反应迟了些,这也没办法,国内除了老牌艺人,哪怕是童星也会在学历上做到没有纰漏,他侧目看向关圳扬,关圳扬冲他摇了摇头并接着之前的话题聊了下去,“只剩我没说了?我是高中辍学去当练习生的,练习了三年。”
易羌再回来,像是默契,都跳过了之前的话题,几人聊七聊八,苏志远也对whoa有了更深的认识。
等苏志远走后,关圳扬摇了摇手里的ipad,“话说,要不要看看对手?”
沙发上三个家伙四仰八叉躺着,没人试图起身理理他,只听到不知谁的一声嘟囔,“不看。”
关圳扬并不觉得奇怪,易羌只做好自己,黎欧没心没肺,至于习以昂,大概在官宣队伍的那天就把所有队伍都研究了个遍,当然,只是八卦方面。
“先看一遍《whoa》吧。”
关圳扬还是点开了他们的出道舞台视频。
这首歌是三年前whoa的同名出道曲,也是whoa四人的心血之作。
音乐结合了老虎穿过树木、踩到碎叶、奔跑追捕、撕咬声、怒吼等样音,而且这是一首少有的把高潮放在结尾的歌曲,让听众身临其境随着音乐一步步跟着老虎完成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