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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你有什么话要讲吗，帕克小姐？&rdo;

&ldo;是的，法官先生。我想让政府省去一笔开庭的费用。有一些可以导致减刑的情况尚未交代清楚。我要求对我的当事人罪减一等。&rdo;

&ldo;没门，&rdo;厄尔&iddot;奥斯本说，&ldo;政府不接受这一要求。&rdo;

詹妮弗对巴纳德法官说：&ldo;我们可以在你的议事室里讨论这件事吗？&rdo;

&ldo;很好。我听完律师的申诉之后再来决定开庭日期。&rdo;

詹妮弗转身对站在那儿发怔的杰克&iddot;斯更伦说：&ldo;你回去干活好了。我会告诉你事情的结局的。&rdo;

他点点头，轻轻地说：&ldo;谢谢你，帕克小姐。&rdo;

詹妮弗望着他转身走出法庭。

詹妮弗、厄尔&iddot;奥斯本、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和巴纳德法官在法官议事室坐定。

奥斯本对詹妮弗说：&ldo;我不懂你为什么竟会要我减刑。绑架索取赎金是死罪。你的当事人既然犯了罪，就得为之付出代价。&rdo;

&ldo;请不要相信报纸上的每一句话，厄尔。杰克&iddot;斯更伦跟那张索取赎金的字条毫无关联。&rdo;

&ldo;你想糊弄谁呀？如果不是为了赎金，又为什么？&rdo;

&ldo;我来告诉你们吧。&rdo;詹妮弗说。

接着她就讲开了。她讲到他出生的农庄，讲到惨遭他父亲的鞭打，讲到他和伊夫琳恋爱后结了婚，最后母女双双在产床上断了气。

几个人静静地听着她讲述，詹妮弗讲完以后，罗伯特&iddot;迪&iddot;西尔瓦说：&ldo;这么说来，杰克&iddot;斯更伦是因为那个女孩使他想起了他那夭折的女儿，才把她拐走的啰？他的妻子则是死于分娩的啰？&rdo;

&ldo;正是这样。&rdo;詹妮弗对巴纳德说，&ldo;法官先生，我认为你是不会处决他那样的人的。&rdo;

迪&iddot;西尔瓦出人意料地说：&ldo;我同意你的看法。&rdo;

詹妮弗惊讶地打量着他。

迪&iddot;西尔瓦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ldo;我来问问你，&rdo;他说，&ldo;处决这样的人，你认为怎么样？&rdo;他开始照着一份档案材料念起来：&ldo;弗朗克&iddot;杰克逊，现年三十八岁，出生于旧金山市诺布山。父亲是医生，母亲是社会名流。十四岁时，杰克逊开始吸毒，从家里逃出来，后在海特-艾希布利被人抓住送回家中。三个月之后，杰克逊破门潜入他父亲的药房，偷了全部毒品逃走。因为拥有毒品和贩卖毒品在西雅图被抓，送进了教养院，直到十八岁那一年才被放出来，不出一个月，又因武装抢劫，企图杀人而被逮捕……&rdo;

詹妮弗听着，心里感到十分难受，问道：&ldo;这跟杰克&iddot;斯更伦有什么相干？&rdo;

厄尔&iddot;奥斯本对她冷冷一笑：&ldo;杰克&iddot;斯更伦便是弗朗克&iddot;杰克逊。&rdo;

&ldo;我不相信！&rdo;

迪&iddot;西尔瓦说：&ldo;这一张黄纸一个小时之前刚由联邦调查局送来，杰克逊是个巧言令色的演员，是个伪善的心理变态者。近十年来，他放火，武装抢劫，为妓女拉客，几乎样样干过，曾多次被捕，曾在约利艾特监狱服过刑。他从来没有固定职业，从未结过婚。五年前他因绑架罪被联邦调查局抓获过。他绑架了一个三岁的幼女，并发出了索取赎金的通知。这女孩的尸体两个月后在一片丛林里找到了。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当时尸体已部分腐烂，但是全身有明显的累累刀痕，还被奸污过。&rdo;

詹妮弗忽然感到一阵恶心。

&ldo;可是有些野心勃勃的律师却以技术问题为理由，宣布杰克逊无罪。&rdo;迪&iddot;西尔瓦停了一下，然后以轻蔑的口吻问：&ldo;难道要把这样一个人保出来，放在社会上吗？&rdo;

&ldo;让我看一下材料，行吗？&rdo;

迪&iddot;西尔瓦不做声，把材料递给了詹妮弗。她打开材料看了起来。此人就是杰克&iddot;斯更伦。肯定没错，黄纸上贴着一张警察局备用的嫌疑犯照片。照片上的人没蓄胡子，当时的模样显得年轻些，但是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杰克&iddot;斯更伦，即弗朗克&iddot;杰克逊，对她讲的没有一句真话。他杜撰了自己的经历，而詹妮弗则信以为真，不抱丝毫怀疑。他把事情说得煞有介事，詹妮弗居然懒得请肯&iddot;贝利去核实一下。

巴纳德法官问：&ldo;我看一看，行吗？&rdo;

詹妮弗把材料递给他。法官浏览了一下，抬起头来问詹妮弗：&ldo;怎么样？&rdo;

&ldo;我不替他辩护了。&rdo;

迪&iddot;西尔瓦眉毛往上一挑，佯装吃惊。&ldo;你使我大吃一惊，帕克小姐。你不是常说，每人都有权聘请律师吗？&rdo;

&ldo;是每人都有权，&rdo;詹妮弗不动声色地回敬道，&ldo;可是我有一条明确的、毫无变通的规定：我决不代表任何向我撒谎的人讲话。杰克逊先生只好另请高明了。&rdo;

巴纳德法官点头说：&ldo;这个法庭自有安排。&rdo;

奥斯本说：&ldo;我要求立即撤回对他的保释，法官先生，让这样的人放在社会上实在太危险了。&rdo;

巴纳德法官对詹妮弗说：&ldo;帕克小姐，由于此时你仍是他的辩护律师，你有意见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