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充分认识到自己在某个领域内的价值,下一个木耳炒肉丝很快出锅。
继续……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小丫头们一个个吃的小肚子滚圆,面对最后一道没放番茄酱的糖醋鱼有心无力,金童自己洋洋自得的品尝着。
“真的很神奇啊……”走在回去的路上,苏妍自觉口齿余香,意犹未尽。
两个修道的小姑娘,金童当然不会去送她们,开玩笑的,整个林阳城里能有人是她们的对手吗?西牛贺州的妖怪可从不在城里闹事的,一个个都老实在家呆着。
小莲自然也吃的很满足,但她比苏妍大得多,虽然长年在山上也没见过什么市面,终归比苏妍强些,所以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姐,我总觉得这个金童公子有些不对劲。”
“是吗?金童哥哥很好啊,做的菜也很好吃,真的从没见过。”苏妍仍然是一副花痴相,看来某个男人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胃。
小莲看着苏妍,深吸了一口气,一副“我忍了”的样子,继续自己的话题:“就像我上次说的那样,他一定不止表面上的这个岁数,也许道行已经很深了,小姐你觉得他能有多大年纪呢?”
苏妍认真的想了想,道:“估计……能有……唉,说这个干什么,年岁多大又有什么呢?爷爷常说修仙无岁月呢,他二百多岁的时候才有我爹。”
小莲再瞥她一眼,继续忍了:“可是,金童说他从来没去过东土,他年纪又不会小了,为什么在言语之中却对西域,甚至对宝象国本地的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呢?很多次都是他的丫鬟帮他说,甚至纠正他说的话。”
这次苏妍想也没想:“可能是常年修炼,和我一样吧。啊啊啊,要快点回去,吃的太饱了,我都困了……”说完加快了脚步,竟然有些不想接话儿的样子。
小莲暗自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看来小姐已经被这个金童迷住了。不错,此人不但一手好厨艺,而且说起话来妙语连珠,常有发人深省的言论,怎么看都和平常见到的人没一点相同……
忽然想到苏妍顿足说学驭剑什么的时候,小莲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当时苏妍的表情很奇怪,也很可爱。
苏妍心虚的回头看了小莲,直觉是小莲正在笑自己,就在这个当口,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大喝:“大胆!”
这声怒喝中气十足、气势恢弘,隐隐有回声传来,正是中原大派的修道人所发。
苏妍一怔:“小莲你听到了吗?”
小莲也正色道:“听不出是谁,应该不是我们认识的人。奇怪,东土还有其他大派修士在林阳城吗?”
两人对望一眼,这是整座城池内飙升的气势已经毫不掩饰的向所有人(仅指修士)指明了事发地点,两人互相点点头,飞身而去。
已经回到众侍女小丫头居住客栈的金童也是在听到那一声暴喝之后察觉到的方位,按说他的法力修为比起两女来高了不止二筹三筹,可惜不修功法,所以在感应上也只处于两女的同一档次。
听到声音后,金童的第一个想法是:不会是我手下这帮小妖精惹事了吧?第二个想法是:不会是蜀山派那小丫头出事了吧?
随后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排着队的出来查看情况,金童神识一扫数目,登时放下心来,安排大家都回去安静呆着,不准说话不准修炼,自己向着事发地点赶去。他并不怎么担心苏妍和小莲,这两个女子背后是有大佬存在的。
金童到达的时候,事发地点的一个十字路口已经围满了人,天上飞的地上站的屋檐上蹲着的全是各类修士,约有二三十个,苏妍和小莲所在的路口有七八个人,两个老道和几个年轻道人隐隐把两女围在中间,其中一个年轻道人看样子在和苏妍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苏妍不停的摇头。另有四五个不知来路的修士和一二十个妖修占据了其他路口、天上、屋檐,外围的则是林阳城的夜间巡逻士兵。
被围观的是一人一鹿。
那鹿还勉强保持着人形,但是脸色惨白,七窍都有鲜血渗出,更重要的是他坐倒在地上,只是以手肘撑地才没有完全躺下。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修士,背后背着剑匣,方额阔口,白面无须,未扎发髻,乌亮的长发在背后飘洒,宽袍大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虽正在冷冷地盯着那鹿精,却也是一脸的浩然正气。
剑侠?金童忽然想起来了黑鹊村杀人案,他快步从士兵的间隙中穿插过去,站在几名妖修的身后。可笑的是,其中一名妖修竟然还认识金童,急忙向他作揖道:“金角大王也到了林阳城么?有礼有礼。”
金童哭笑不得的还礼,心道“这个看热闹的关键时刻还牢记礼节,果然西牛贺州的妖怪都谨守古风”,连忙还礼,小声问道:“蝉道友,此处发生了何事?”
蝉妖也小声道:“那白鹿道人是九千里外木黄林的修士,平素性情温和,从不惹事的,今日不知为何到了这林阳城中,早上我还见过他一次,他慌慌张张的似乎要找什么人,问他,他也不说,现在看样子是找到了,不过亏也吃大了啊。”
金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被围观的道人一甩袖子,盯着地上的白鹿道:“你这作孽的货,丝毫不知好歹,数万里追杀于我,哪次没饶了你性命?却又来胡搅蛮缠,须知贫道宝剑不是吃素的。”
那白鹿勉强挣扎了几下没能起来,咬着牙道:“你这贼道,抢我传家之宝,哪是几句场面话说说就算了的!今日在这大城之中,数十人在此,你须与我分辨清楚。”
道人“哼”声道:“贫道还怕你道理怎地?你要说,便分说个清楚,今日有我东土的道人,也有你西域的修士,你有理便说你的,真是我理亏,立刻还你东西。”
金童为之咋舌,悄悄对蝉道人道:“看,看,怕是这道人抢了白鹿的什么玩意儿,还理直气壮,似乎抢的对。”
蝉道人道:“不知因果,谁也说不准啊,且看看再说。”
谁知那白鹿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说出整句的话来,围观人群面面相觑,都有了和金童一样的怀疑。
玄心子是苏妍的爷爷,他迫不及待的出门看热闹也是因为怕苏妍出事,现在见到事情并非因苏妍而起,遂放下心来,有心回去,可是被围观的道人却是他认识的,不好便走,现在白鹿又说不出话来,他不好上去开口询问,因为这件事摆明了是东土人抢了西域人的东西,此地又是西域的地面,他一个东土道人怕是没有抢先置喙的理由。
苏妍也是一肚子好奇,见自己爷爷动了动又没了下文,不禁有些憋不住,这时小莲碰碰她,向她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另一个路口,苏妍一看,原来金童也来了,连忙连眼色带手势的一起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