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鸡尾酒。”我说。
“是吗?真的是吗?!”梅根的眼泪立刻止住了,“我从来没喝过鸡尾酒。”
“每件事都有第一次。”我说。
梅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脸上马上绽开一个愉快的微笑,接着头往后一仰,喝了一大口。
“真好喝,”她说,“我能再来一杯吗?”
“不行。”我说。
“为什么?”
“再过大约十分钟你就会知道的。”
“哦!”
梅根把注意力转向乔安娜。
“非常抱歉,我刚才那样大哭大闹的一定很惹人讨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到这儿来我竟然那么高兴,感觉真傻。”
“没关系的,”乔安娜说,“你能来我们非常高兴。”
“你不能这样,这是你们心肠好,但我还是要感激。”
“真的不用谢,”乔安娜说,“这样我会难堪的。我们真的很高兴你能来。家里就我和杰里两个人,无聊极了,我们已经想不出新话题了。”
“而现在,”我说,“我们终于能开启更多有趣的讨论了——比如贡纳莉或者里根之类的。”
梅根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现在我想我知道答案了。那是因为她们那个可恨的老爹就爱听人拍马屁。假设你要不停地重复听人说真感谢您,您真好啊这类话,时间久了,你的内心就会腐烂,变得奇怪。同时期待能有一次对着干,做些改变——而你一旦有了这样的机会,就会被这想法冲昏头脑,最终玩过了火。老李尔真的太可恨了,不是吗?我的意思是,他活该被科迪莉亚指责。”
“很明显,”我说,“咱们能就莎士比亚聊很多有趣的话题。”
“你俩真是有品位,”乔安娜说,“我得说我一直觉得莎士比亚无聊极了。总描写一些所有人都喝醉了的场景,这有什么有趣的?”
“说到喝酒,”我转而去问梅根,“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啊,谢谢你。”
“不觉得头晕眼花吗?没有出现两个乔安娜之类的幻影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像很想说话。”
“太棒了!”我说,“很明显,你是个天生能喝酒的人。如果刚才那杯确实是你喝过的第一杯鸡尾酒的话。”
“哦,是的。”
“对一个人来说,拥有一颗强健的大脑是项不错的资本。”我说。
乔安娜带梅根上楼去放行李了。
帕特里奇来到客厅,神情不快,说午饭她只准备了两杯奶油冻,问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