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看,害羞了吧。”戴裴宁大力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摆出一副我了解你的样子。“。。。。。。”他还是决定不解释了,有一句说的好,越解释就是越掩饰。“哎哎,承认了吧,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戚昶音小盆友的‘默认’显然取悦了我们的戴美人,只见他语重心长的摸了摸戚某人的头。“啧,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平时一副严谨的样子,到头来还是个闷葫芦。”“。。。。。。”老大!他哪里默认了!!!果然他不应该只望这位有平常人该有的思维,戚昶音心中再次无力的咆哮。“哎呀,还真是新婚呢,分开一会儿就受不了。”喃喃的自语,但怎么听着自语的声调都有种故意让人听到的嫌疑。“那个,冯叔父,我现在才想起似乎过来的时候没有买酒水。”虽说心中腹诽了半天,但你要是让他说出来,还真是没有那个胆量,于是乎,戚昶音这货很是讨好地笑了笑。“那怎么行!你小子明知道我喜欢喝酒,快去快去!”还未等戴美人开口,掀开帘子的冯毅辰嚷着大嗓门边说边走到戚昶音面前,然后毫不留情的照着他的脑门就是猛地一敲。“。。。。。。t曲t”为什么他感觉到他在这个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心中默默的淌着泪,戚昶音吃痛的摸着脑门,瞥了一眼把门帘掀开一点缝隙偷看自己的少阳和阿珂,眉毛一抽。起身,掀帘,拽着某柱子的耳朵就往外走。“哎哟,哎哟,昶音哥,你轻点,疼!疼!”呲牙咧嘴的嚷着,刘少阳歪着身子,挤眉弄眼的看着一脸面瘫的戚昶音。“柱子刚刚笑的很开心吗?”出了院子,戚昶音松开刘少阳的耳朵,冷冷的一笑。“那,那,昶音哥,这酒钱我出,我出。”一滴冷汗渐渐的从额上滑下,方知自己已经惹怒了这位大神,刘少阳小盆友瞬间化为小狗,就差后面没摇着尾巴。“得!你小子的钱还不是三叔的!”平淡的斜了刘某人一眼,戚昶音仍旧面瘫着一张脸。“才不是!这是我打猎自己赚的!”像是踩住尾巴的小猫,刘少阳炸毛道。“哦?本事倒是不小。”上挑着眉,戚昶音眼中闪着微妙的光。“那是,我可是大人了。”得意洋洋的仰着头,刘少阳得瑟的像只骄傲的孔雀。“那这顿酒就由你来拿钱了,怎么样,柱子。”微微的眯起双眼,戚昶音笑的和蔼可亲,说话的同时,还不忘伸出手指。“买这些斤白酒。”“啊!这么多!”哀嚎了一声,待看到戚某人再次瞟了的眼神后,刘少阳小朋友很知趣的闭上酒吧,心中却是隐隐地感到肉疼,他就知道昶音哥不会放过他!得!这七成的钱贡献出去了。“乖!孺子可教也!”拍了拍还在哀怨却不敢表态的刘少阳,戚某人很领导性的轻咳了一声。“小刘,我很看好你,组织也很看好你,好好努力。”“。。。。。。”回去的时候,午饭刚刚陆陆续续的摆在桌上。看着顾惜君端着一盘鱼的时候,戚昶音甚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只见他快步的走到顾惜君面前,将他手中的那盘鱼抢到自己的手中。而顾惜君只是看着手中一空,面无表情一秒钟后,接着又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哎哎,惜君,你别动,这些让我做。”慌乱地将顾惜君拦下,戚昶音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老妈子,伺候吃伺候穿,还时不时的看着对方。儿子啊儿子,你说你爸爸我容易吗?你的‘生母’总是会做些‘剧烈’活动!“哎呀哎呀,小戚呀,君君只是怀了孕又不是重病,你不用看的那么严吧?再说了适当的活动对胎儿也好。”大力的拍了一下戚昶音的后脑勺,戴裴宁眨了眨眼。“再说了,刚刚君君不也在厨房忙乎了。”“这个。。。。。。”有些为难地看着一直清冷的顾惜君,待见他若有如无的点着头表示赞同后,戚昶音抿了抿嘴,最后也只能妥协的看着顾美人自顾自的上厨房帮忙。“昶音就是太担心君君了。”而在这时,岳母大人果断有一次帮助了我们明显开是无奈的戚昶音同志。“君父,我来吧。”接过君羽墨手中的托盘,戚昶音乖巧的说道。“小子,溜须呢~~~”抑扬顿挫拉长了音,戴美人很没心没肺的说道。“啧,这马屁拍的。”“。。。。。。-_-|||”神啊,他到此做错了什么,惹了这位大神!!!“哼!”不要怀疑,这声冷哼声就是他那伟大的老丈人不悦的哼出来的。。。。。。直到大家都坐下后,戴美人才闭上他那张御口。那个,他戚昶音很想问一句,就一句,为什么两位将军要不停的灌他酒!!!一杯不行,两杯,两杯不行,四杯。。。。。。这喝酒还跟乘数似的噌噌的翻倍加!!!就算是千杯不醉,背着两位灌下去,恐怕也得醉了!!!晕晕乎乎的歪了歪脑袋,戚昶音同志嘴斜眼歪,喝着喝着,那股东北老爷们的尿性劲儿就上来了,直嚷着拼酒,嘴里哆哆嗦嗦的那蠢蠢萌萌的样子瞬间取悦了两位老将军,心中大呼过瘾,小子倒是能喝!直到最后,饭桌上也只剩下这三位酒鬼,而其他人早就跑到冯毅辰的家中,想想也是,屋子里全是酒味,这些雌人不走才怪!而我们的刘少阳却是由于冯珂回家,于是也屁颠屁颠的跟了回去。“小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嚷着大嗓门,冯毅辰猛灌了一口酒。“我,我是戚昶音啊。”嘿嘿的笑着,等反映过劲儿来的时候,戚昶音才猛地一愣,那朦胧的眼神忽的一下找到焦距,这一找到焦距不要紧,正对上两位老将军冷锐的目光。“小子,你也别隐瞒了,你绝对不是二癞子。”低低的笑着,顾天阳微微眯起眼,低声说道:“因为啊,那个二癞子可是我和辰子一起弄死的。”说到这里时一股狠戾之色摄于眼中。听到此处,戚昶音心中蹦蹦直跳,脸上刚刚还有的潮红瞬间变得惨白。“当兵当了这么多年,凭我和阳子的实力,弄死的人绝对活不了,可是偏偏他就活了!”冯毅辰冷冷的一笑,看着戚昶音的目光波澜如枯井,幽深泛着死光。“起初我和阳子很惊讶,但是也做了最坏的打算,等着二癞子来找麻烦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再下手一次,可是,确实没有想到,那小子竟然过来认错甚至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时不时的还送些食物来,到最后,还求上了亲。。。。。。”他觉得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面前两位将军的目光就像是直直看透了他的一切的伪装,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如果上次不是来认错,是不是现在他早已变成了一具屍体,想着想着,一滴冷汗滑下,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出了胸口,嘴角微涨,恐慌的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小子,你到底是谁。”平淡的语气近乎冷酷的吐出,顾天阳冷冷的说道。7空气仿佛静止了一样,一阵阵嗡嗡的耳鸣声就像是回应着不安的心跳,戚昶音僵直着身体,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放在双膝上。明明可以张口否认,脑中却是有一道声音紧紧地告诉他不可轻举妄动。是的,不能轻举妄动。既然前面的两位已经摊牌,就说明他们有一定的把握他不是二癞子,但也有一定的几率说明是在炸他的话,让自己承认。但是如果一再坚持自己就是二癞子,他们也不能有一定的证据证明他并非本人,说不定还会将信将疑的信了他的话,但,也绝非以后再信任他。。。。。。相反,承认了的话。。。。。。脑中飞速的运转,权衡着利弊,戚昶音垂着头,看着地面,直直的视线仿佛要将黄褐色的砖地看破个窟窿,而两位中将大人则是老神自在的看着垂头不语的戚昶音,不说话,也不打扰。似乎是心中已有了答案,戚昶音缓缓的睁开双眼,握紧的双拳却随着抬起头的同时越握越紧。“是的。”简简单单的说出这两个字,戚昶音仿佛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绷紧的双肩似乎也昭示着主人的紧张与无措,就像是豪赌了一样,坚定的视线中隐隐的不安闪动。“说下去。”淡淡的开着口,顾天阳微眯着双眼,俊朗的五官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好像利刃一样,隐秘却足够一剑封喉。“我的确不是您二位所说的那个人,但是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脑中却是异常的清晰,随后,他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只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灵魂的事情噼里啪啦一股脑的全部供了出来,直到说完之后,戚昶音嘴唇依旧是紧紧的抿着,但是没有来的,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随着话语的结束也渐渐地不再变得沉重。“这么说来,你是在我和天阳弄死这个二癞子后来的这个世界的。”摸了摸剃得干净的下巴,冯毅辰似笑非笑的看着绷着身体的戚昶音。“是。”点着头,戚昶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看着不再说话的二位中将大人,紧握的双拳中隐隐的冒起细微的汗液。